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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顧府裡大多數人都猜忌過顧鯉是如何當上顧府三管事的,六年前顧鯉初入顧府,被顧名帶到書房裡和顧淮密談一番,半個月後便升任顧府三管事,而對於顧鯉與顧淮在書房密談的那一番話,迄今為止也沒有流傳出具體內容,有的人猜測顧鯉是顧淮埋下的一手暗棋,有人猜測顧鯉是一名隱藏的小宗師,最後甚至有人猜測顧鯉是顧淮的私生子,原因很簡單顧大公子稱二公子為二弟,為什麼是二弟?肯定有個隱藏的三弟啊!
這個不知從誰嘴裡傳出的推論明明匪夷所思,卻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傳遍整個顧府,顧鯉的人緣好一方面來源於他的和氣生財,一方面來源於他的神秘背景。而事實的真相只有現在提著米麵走在街上的顧鯉自己心裡清楚。
背景?老子有個屁的背景!
顧鯉自嘲一笑,腳步放慢了少許。
他顧鯉既非暗棋也非小宗師,更遑論顧相私生子,他顧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出身貧寒的破落士子,而且是苦讀聖賢書二十餘年卻未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卑賤讀書人,原因無他,在他第一次參加鄉試的時候因為作弊被主考官抓到,扔出考場之時給他記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日後永不準錄用!這要是放在任何一個讀書人身上都是巨大的打擊,而放的顧鯉身上這個打擊卻比放在尋常人身上還要重上數倍,因為顧鯉天生官癮奇大,從小熱衷於鑽營,不讓他參加科舉,那比殺了他還難受!所幸天無絕人之路,顧鯉的生母在前些年與顧名有過一段露水孽緣,在看到兒子生不如死的狀態後厚下臉皮去求了顧名一次,顧名便把他帶到顧淮書房裡。顧淮聽說此事後問了當時戰戰兢兢又欣喜若狂的顧鯉幾個簡單問題,聽到顧鯉的回答後,沉吟少許說了一句:在我顧府為奴十年,我放你歸山。
顧鯉淚流滿面,磕頭如搗蒜。
半個月後,顧鯉升任三管事,當時顧淮隔著窗戶看著顧鯉,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孩子,天生做在官場鑽營的命。
在顧府做三管事,權勢不亞於地方上的正五品,這是顧鯉第一次嘗試到權勢這個東西帶來的種種好處,眼底深處的那份狂熱在顧淮的刻意縱容下生長得更旺盛,就如同酒鬼好酒,老鬄好美食,顧鯉這種人對權勢的熱衷是與生俱來的,只要能讓他混跡官場,他能捨棄一起。
走到距離顧府最近的一家大宅門前,顧鯉停下腳步,在心裡默默數到十五,給了那門房充足的報信時間和大宅主人翁出門迎接的功夫後,才抬起腳步,一臉笑容的朝大門邁去,大宅主人翁是一個不惑之年的江東商賈,近幾年才遷到長安,為了拿下這宅子花費了不少心血,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能跟權傾朝野的顧相混個臉熟?知曉三管事顧鯉提著老酒登門以後,便連靴子也顧不得穿,哈哈大笑著赤腳相迎,兩人正好在大門處見面,時間都掐算得剛剛好。
顧鯉明顯很享受這種被人隆重迎接的過程,但是他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笑容依舊清淡溫和,一邊讓著主人一邊率先朝堂屋內走去,只是腳步又輕快了幾分。
在大宅內顧鯉只是坐了一盞茶冷熱的功夫便在主人的熱情挽留中告辭而出,一面約好了下次見面喝茶的時間一面拱手告辭。出了大宅,顧鯉眯著眼睛看著天際的夜空,不知在想著些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若是他背後的大宅門房能繞到他前面來,就會發現這以溫文爾雅著名的顧家三管事正在無聲瘋狂大笑,狀若癲狂。
第三十五章 顧鯉
過了數息功夫,顧鯉臉上重新恢復成溫文爾雅的笑容,轉身走回顧府提起放在門房那的兩壇更上檔次的老酒,在門房笑嘻嘻地招呼中含笑寒暄幾句後向下一家鄰居走去,這在門房看來也是份苦差的工作,顧鯉卻沉迷其中不得自拔,他巴不得這趟封年越長越好。
到了第三家大宅面前時,小廝進去通報許久卻不見主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