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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被不斷催著立妃,母后又緊盯著坯相之女不放。他才順了坯相的意思,設了今日之局,叫他與坯相之女見不著面,順道拖趙子期下水。
他做這些除了甩開坯相與母后不斷催促他立坯婉婉為妃的包袱,更是為的眼前這隻一個花燈便樂呵成孩童一般的魏枝枝。如今反而被魏枝枝誤打誤撞,親手破壞了計劃。
早知這般,他今日不如只親手送上那個花燈與她,何必費此周折。
第10章 瑞安亭會 再行催婚
春日多雨,細細綿綿,就如女兒家的心思,時時起又時時伏。
魏枝枝在閨房內愁著踱了一個時辰的步子,看得玲兒實在頭暈。
「小姐,這雨來得急,便也會走得快。您莫要擔心了,花燈是定能放的。」
魏枝枝聽到玲兒的解勸,停下了腳步,於床榻邊緩緩坐下,似是寬心了些。
可再看一眼手裡的白兔花燈與上面自個兒方才寫的簪花小字:
「願紅妝春夢闌,一隅天涯安。」
剛鬆了些的眉頭又上了愁怨。
她本是欣喜著回來預備於院子裡頭放花燈的,哪知行至中途,忽地迎來了一場雨,
而這雨淅淅瀝瀝地下,竟是到了傍晚還未停歇,不免令人擔心再遲些還能否放成這花燈。
都說這護國寺的花燈是靈驗極的,自己便想著能求個願。如今只能盼這雨莫要落至夜晚。
而此刻的宮裡頭,也有人在盼著這雨快些停。
瑞安亭一直是皇宮花苑裡的觀景佳地。從亭內向外看去,便能見東邊繽紛落英,西邊小塘荷葉。
端坐於這亭內北邊塌位的皇后林舒此刻卻無心欣賞這東邊或西邊的景緻,只咬咬牙,看那南邊下塌的容妃惺惺作態。
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此刻伴於皇帝身側,美酒佳餚在手的林舒哪裡能遇見這半路殺出來說是躲雨的李櫻,被其掃光了興致。
這雨她是要躲到何時?
皇帝見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便準了容妃於亭中隨側暫避。
「今日祈福日,聽聞容妃也去了護國寺?」
亭內北邊上首,當今聖上趙恆正坐,眼眉舒展,對著容妃說道。
趙恆四十有幾的年紀,即便臉上招了多少歲月痕跡,身子卻未有絲毫佝僂,扔挺拔有力。
「回陛下,這祈福日素來為民間盛事,當日祈福最是靈驗,妾身便想著誠心為大郢求個繁榮昌盛,為陛下祈福。
同時也是趁此機會,能看看大郢的老百姓平日裡都關心些何,又有何訴求,總還是比在宮內花鳥相伴,婦人家事要值得些。」
容妃福身,乖順回道,又抬眼瞧了眼面前的趙恆。
每每看到趙恆的臉,總會讓李櫻想起自己的皇兒趙子期。
劍眉斜飛入鬢,下顎輪廓分明,而那狹長的鳳眼,父子倆簡直一模一樣。
臣子都說太子趙之御最是得了皇帝的氣質神韻,在群臣面前談起大是大非時能叫人不寒而慄。可臣子們都不敢說,趙子期的長相最是與皇帝相像。
大抵因著趙子期的臉,當年趙之御被封為太子之時,成了年的皇子各個被送出都城封王,倒是自己絕食三日,拼死護衛的皇兒趙子期,卻讓趙恆鬆了口,最後得以建府於都城,封廣平王。
「此次,期兒也是與臣妾去了。」 李櫻忍不住道。
「愛妃有如此心意,朕甚是欣喜。」 趙恆笑得眯起了眼睛。
「臣妾在護國寺確是見到了容妃妹妹,還與妹妹一同走了走,看看這護國寺的盛景。」 林舒聽容妃回話,又提了趙子期,便急急在趙恆面前提一句自己。
「都是朕的好皇后,好愛妃。」 趙恆笑著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