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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個自來熟也是個人來瘋,自從鬱從安幫她拍了幾回蟑螂又給了她幾包樟腦丸,便黏她黏得不行。
聽著那頭熱鬧的歌聲,鬱從安啞著聲音,「下回一定,你們玩得開心就行。」
小姑娘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忙問:「你沒事吧鬱老師?是不是生病了?檀意姐也沒來,害,今天都不圓滿。」
「沒事,你們好好玩。」
兩人閒聊了幾句,便掛掉電話。
客廳裡頓時陷入沉默。
原先那種感覺早在打斷的時候就煙消雲散,鬱從安看著檀意,尷尬如潮水,壓得她胸膛有些悶,嘴唇上還殘留著濕意。
怎麼就……荒唐成這樣。
她沒敢去看檀意的眼睛,閉口不提剛剛美其名曰教吻戲的事,她怕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她把手機放下,說:「她們估計挺晚才回來。」
「能猜出來,」唇舌間彷彿還有鬱從安的味道,檀意側著臉,輕而易舉就能看穿她在躲著自己,「鬱老師。」
鬱從安喝了口水,壓住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和罪惡,「嗯?」
檀意目光朝茶几上一移,上面放著本藍底封皮的書,是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講的是畫家思特里克蘭德中年拋妻棄子,去孤注一擲的追逐藝術的故事。
看著頁數間有折起的一角,她不動聲色地轉開話題:「嗯?鬱老師平時還看書麼?」
「偶爾會看。閱歷不夠,所以有時候會在書中取材,」鬱從安放下水杯,面上已經一派淡定,卻還是沒看她,「別人的故事,往往都會比較精彩一點。」
「生活與理想的碰撞,確實很精彩,」檀意笑了笑,說:「如果是你呢?會怎麼樣?」
鬱從安表情微有些恍惚,回答卻斬釘截鐵:「生活。」
檀意微微笑著:「能看得出來。」
正常的聊天終於讓鬱從安適應許多,她回頭,口腔裡已經沒有甜膩的感覺,「這也能看得出來?」
檀意半邊臉陷進窗外的光裡,她拉著毛衣的領口,說:「因為你很柔軟。」
「……」
鬱從安偏過頭。
「別誤會,」她說,「我是指你的心。」
兩人的口紅都被吃進去不少,原本唇色都展現出來。檀意看了她幾秒,說:「上回的藥膏還有,我回去拿過來。」
沒等鬱從安拒絕,她說:「估計晚上她們會來找你。」
「好。」
客廳裡只剩下她一個人,鬱從安輕鬆了不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起,虞清又開始給她發超話裡淘來的澀情小作文。
虞清:【這篇也可以,看這篇。】
鬱從安一個字都沒看,把訊息刪掉,面無表情地打字:【以後再發,黑名單七日遊。】
虞清:【??】
虞清:【狗子你變了,你以前不是跟我一起看得很歡樂嗎?】
鬱從安:【我沒看。】
虞清卻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前你都不介意,現在怎麼突然介意了。我靠,你不會是複合了吧?!】
【…沒有。】
【那你是真對別人有想法了?坦坦蕩蕩沒什麼,遮遮掩掩就表明大有問題。】
【胡說八道,我很坦蕩。】
【我不信,魯迅曾經說過,坦蕩的勇士可以直面閨蜜發來的小皇叔。】
【魯迅也說過,今晚會加班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你,另一種還是你。】
兩人在微信上鬥嘴的時候,檀意已經去而復返,手上拿著藥膏,緩步朝著她走過來,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瞬,「嗯?鬱老師,你不舒服嗎?」
鬱從安把手機放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