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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淡淡地說：&ldo;我沒事。&rdo;

&ldo;你先忙吧。&rdo;狄然低著頭。

陸川又強調一遍：&ldo;我沒事。&rdo;

&ldo;我可以改天再來。&rdo;狄然很不安，但情緒還算穩定，不知道是因為他戴了口罩，還是因為他那天承諾過不再逼她。

她比先前平靜了很多。

陸川靜了片刻，輕聲說：&ldo;改天你不會來了。&rdo;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過來，看見他卻本能想走。

能避則避，她不說他也明白。

&ldo;我知道你來幹什麼。&rdo;見她不說話，陸川又說。

狄然微微抬起頭：&ldo;你知道？&rdo;

陸川坦然地說：&ldo;珀妮雅的案子是我故意接的，我知道李東揚會為了這件事找我。&rdo;

狄然眨眨眼睛，忽然抬頭看他一眼：&ldo;故意接的？為什麼要讓他找你？我告訴你，你別打什麼歪主意。&rdo;

陸川下意識回她一句：&ldo;你就這麼想我？&rdo;

說完他愣了，狄然也愣了。

熟悉的語氣和遣詞造句的方式，像極了他們以前常有的對話。

陸川眼裡出現片刻恍惚，他眼皮子一酸，心裡將剛才那段對話重複回味了幾遍，然後輕輕繞了過去。

&ldo;如果李東揚找到這裡，我就改接他的案子，如果他不找我，我想也許以後可以在法庭上見到你。&rdo;他神色平靜，卻掩飾不住聲音裡的輕微顫動，&ldo;我只是想多看看你。&rdo;

他的言語帶著一絲卑微，聽得狄然心疼。

她不知道怎麼回應，本能地又想跑：&ldo;你是願意接？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們到公司再談……&rdo;

陸川連忙拉住她的手腕，觸及到上面清晰的疤痕，又感受到她的輕顫，他只抓了片刻就放開：&ldo;先別走。&rdo;

她的眼睛不在他身上，他卻固執地看著她：&ldo;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不逼你，也不碰你。&rdo;

&ldo;你陪我說說話，就十分鐘。&rdo;

他性子那麼硬的一個人，站在她面前，軟弱得像只小狗在乞求骨頭。

狄然很難受：&ldo;你別這樣。&rdo;

屋裡空調開得很大，狄然覺得有些冷，不管是面板還是血液，都蔓延上一股涼氣。她轉頭看了眼窗外，合歡花的樹下，陽光耀耀溫暖，她想了想，走了出去。

陸川跟在她身後，目光片刻不離。

狄然坐在陽光下的臺階上，面前是那株枝葉繁茂，花開飄香的大樹。太陽光灑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勉強掩蓋起她身上的泛起那股寒意，陸川在她身邊，隔著一小段距離坐下。

&ldo;鄭妮很討厭。&rdo;沉默了一會後，狄然先開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隨便說，&ldo;以前就很討厭，現在更討厭了。&rdo;

她的思緒回到摔門出去的那年冬天：&ldo;雖然沒有喬佩蘭討厭，但也差不多，她的大女兒也很討厭，比潘靜姝小時候還討厭……&rdo;

她說得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偏了下頭，問陸川：&ldo;我說這些，你會不會不愛聽？&rdo;

陸川連忙搖頭，他認真地看著狄然的臉：&ldo;你說什麼我都聽。&rdo;

&ldo;她和李東揚的糾紛確實是她有錯在先。&rdo;狄然咬了咬嘴唇，&ldo;李東揚說了，如果你能不接珀妮雅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