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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我陣陣驚喜,以及隨之而來的惴惴不安。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窺視站於明處的我,他們手中握的到底是藥?是香?還是墨?或者,不單單是藥,不單單是香,不單單是墨。
只是,可一,可再,不可三。無論如何,我不能讓這些陰影之下的魑魅魍魎傷了也許已經悄悄來臨的——我的孩子!
接連幾日都忙於接受後宮嬪妃以及家人進宮拜年,我暗自強撐,竟沒讓人看出身子上的不適。
父親與大哥入到椒房殿朝拜時,我在軒轅帝面前直哭得如海棠帶露,於是他允我正月十五上元之日省親。本來,天朝祖制,后妃只有為皇上誕下皇子之後,才有可能被恩准省親。但此時,無論是前朝後宮,已經沒有人可以出言反對。
父親臉上是不自禁的喜色,而大哥則面帶隱憂。或許,高處不勝寒?
*
佛堂之外,早已立了一人,仍是一襲暗紅色朝服。
“你讓我幫忙找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找來了!不過,你要這東西作甚?”他遞過一個小的白瓷瓶,狐疑的問。
我臉上一紅,將那瓷瓶隱於寬袖之中,卻未直接回答他:“若是可以告訴你,本宮也不必找你幫忙了!”
“我知道!”他急急的接道,像是怕我會反悔,“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在這等你!”
“嗯!”我飛快地點頭,眼前這個人,變成了我盟友。可是,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後來我想起小產之後他在佛堂之外告訴我的話:“不論如何,你總可以相信我!”正是為了那句話,我大著膽子找上了他。
轉身正欲離去,卻被他喚住,我愕然回頭,他一塵不染的聲音傳來:“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萬事小心一點!”
我展顏一笑,而後,重重地向他點了點頭:“這事,只有你知我知!”
我們之間突然便有了某種默契。
“正月初五,椒房殿皇后君氏葵水至!”文書上如是記載著。
常御醫來診脈的時候,我將紅線壓在了玉枕之下,透著簾子看到他出去的時候,腳步有些呆滯。
*
以往每到這時,腹部便會有隱痛,於是今日也不例外,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卻未料皇上會過來,帶著濃濃的醉意,是被喬公公攙著進來的。
我忙披衣起來,讓知秋去熬醒酒湯,又問喬公公:“皇上從來飲酒不多,今日怎麼醉得如此厲害?”
喬公公一邊幫忙著扶皇上進去,一邊回道:“今日晉安王攜王妃入宮,皇上賜了宴,王爺也喝了不少,直到方才離去。”
不禁微微訝異,皇上對晉安王一向不待見,今日怎麼倒像是久逢知已千杯少了?
正想著,他突然就伸手撫上我的臉:“顏兒,你生氣了?”只是突然像失了勁頭,朝側邊跌了下去。
猝不及防之中,我也隨之倒地,連忙下意識地曲起膝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卻正好壓在他身上。
喬公公及幾個宮女忙來扶,卻被皇上一聲怒吼震天:“滾開!”
“皇上?”地上雖已鋪上了毛氈,但寒意想必不會少,到底還在正月,冬天並未完全被春天替代。
“你生氣朕也煩,你不生氣朕也煩!顏兒,朕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身上火熱,隔著衣服仍能感受到。他的眼中盡是醉意,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閉上了。我輕輕搖他,再無動靜,原來竟是睡著了。
不由又是嘆氣,都是醉話!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醉話來煩我呢?
喬公公將皇上背上了床,我則替他脫去了衣裳靴襪,正自忙碌時,卻聽喬公公低著頭咕噥了一句:“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皇上因何緣故封了顧昭儀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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