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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他就說,他就說怎麼會忽然就易感期了……
鬱辛眼眶一瞬間紅潤起來,他知道這個手術,長度六十毫米的針管刺入腺體,還不能打麻藥,那該是怎樣的疼……
鬱辛想到這,似乎連自己也跟著一起疼了起來。
他緩緩閉上眼睛,心裡也清楚傅恆郢為什麼會去製作這瓶香水,因為他曾經說過,想聞聞傅恆郢資訊素的味道。
後悔佔據了鬱辛整顆心,他不該這樣說的,鬱辛喉間酸澀,胸口抽著疼。
「在術後,我曾和傅總聊過天。」宴樞說到這,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他想起了那天和傅恆郢一起站在窗前的場景,目光沉了沉。
宴樞畢業後就跟在傅恆郢身邊了,他自身能力強大,按道理來說,哪怕自己創業也會有不低的成就,但他卻始終跟在傅恆郢身邊沒有離開。
倒不是他對傅恆郢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而是他從心底敬佩傅恆郢。
說句實話,宴樞和傅恆郢年齡差距不大,不過一兩歲而已,但是宴樞見識過傅恆郢在工作上的魄力,也見識過他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模樣,便知道了真正的強大是什麼。
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總裁,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強者。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強者,他遇見了一個beta愛人,還因為愛人,想要割掉自己的腺體。
宴樞曾幾次想找鬱辛說這件事,但都打住了,可今天,他想已經是時機了。
「在傅總讓我聯絡研究所之初,其實我曾以為他是要切除腺體。」宴樞回憶著一切,「在得知他只是抽取資訊素製作香水的時候,我鬆了口氣。」
鬱辛聽著這話先是心驚肉跳,而後也是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的一顆心又隨著宴樞的話,揪了起來。
「但是術後聊天,我才得知,原來傅總真的曾有這樣的打算。」宴樞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他真的想過,要不要切除腺體,成為一個beta就好了。」
鬱辛幾乎失聲,他看著宴樞,眼睛睜大,聲音微顫,開口道:「他……」
「但他沒有那樣做,他說,如果自己切除腺體,對你而言,負擔太重。」宴樞說,「他因你想要切除腺體,也因你放棄。」
「鬱先生,傅總愛你,從來與性徵無關。」宴樞說到這,頓了頓,而後語氣嚴肅的問鬱辛,「所以,世俗的言論,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六千第二天!沖沖沖!
第39勇敢
世俗的言論,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鬱辛聽著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過,原來在他想要變成oga的時候,傅恆郢也曾心裡偷偷想過切除腺體變成beta。
鬱辛清楚傅恆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大抵也是因為他, 因為他在意旁人口中的不相配, 和偶爾顯露出來的如果自己是oga就好這樣的念頭。
想到這, 鬱辛一整顆心就揪了起來, 傅恆郢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因為他動了這樣的念頭。
鬱辛眼眶熱得厲害, 酸脹感蔓延至他的整個胸腔, 他扭頭看向車窗外,看著窗外逐漸後移的景色,緩緩閉上了眼。
車漸漸開入僻靜的山林,停在一棟獨立院落前。
鬱辛在停車的瞬間就睜開了眼, 他一直閉著眼, 但大腦卻是清醒的。
與其說是閉眼小憩, 其實更多的是想壓抑住流淚的衝動。
他跟著宴樞下車,看著眼前的院落, 心中有些緊張。
這處院子坐落於郊區深山,四際無人, 除卻山林間鳥叫與橫過的風聲, 幾乎是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