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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年被轉得更暈了,她發現自己好像鑽入了一個圈套。
抱著自己這個男人,兩麵人一個,他不是愛裝冷漠嗎?
怎麼現在不裝了?看起來怎麼像個傻子。
她明明就想到了很多能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因素,怎麼都提不出口,她也傻了吧。
茅屋裡,兩個人都坐在八仙桌前,唐其臻一手拉著梁意年的手,一手拿著茶杯喝那味道苦澀的茶,感覺這茶比那上貢的大紅袍還好喝。
梁意年問,他是不是傻了。
唐其臻回答,他覺得是。
梁意年說,她是他大哥的前未婚妻,曾經和張恆深離婚,更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
梁意年還說,他唐其臻是上海灘大家族唐家公子,家中勢力財力不可衡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有一個銀行家千金小姐身份的未婚妻。
唐其臻只說,他喜歡的只有一個叫梁意年的女子,和她的家世和她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婚姻,是所謂的媒妁之言,是虛的東西,她不需要擔心。
面對唐其臻的認真,她信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有別人,可是唐其臻卻能牽動她的情緒,她的心裡有他,他的心裡有她,其實這就足夠了。
當初一門心思和張恆深離婚,不也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嗎?
怎麼現在他卻在乎起自己和唐其臻之間的差距了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相信唐其臻,相信遇見他是她的幸運。
他願意為她付出生命,她也願意為了和他在一起,承受所有不堪的流言蜚語。
唐其臻和梁意年,相愛了,悄悄的。
唐其臻總是撇開支開阿宏,所以阿宏不知道。
尹媽還沒回來,所以她也不知曉。
兩個人悄悄的,從未去過城裡,可郊外,就是他們約會的天堂。
梁意年不知道為什麼願意放縱自己,也許是因為對方是唐其臻,所以她什麼都不怕。
這天傍晚,天下了大雨,唐其臻冒雨送梁意年回家。
誰知道車到半路竟然熄火了,兩個人披著唐其臻的西服冒雨跑回了家,衣服全濕了,狼狽得不行。
梁意年先是給兩個人煮了薑湯灌下去,然後燒水洗澡換了衣服,也給唐其臻燒水洗澡。
只是去洗澡的唐其臻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這裡也沒有男人的衣服給他換,梁意年只能是在廚房裡的火炕前幫他烘乾衣服,也顧不得他穿這烘乾的有味道的衣服會多嫌棄。
下雨的日子天黑得早,唐其臻光著上身,單穿著褲子,拿著梁意年的毛巾擦著頭髮走到了廚房門口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雨卻還在下個不停。
看著披散著頭髮的女人正坐在火炕前給他烘乾衣服,他擦頭髮的動作頓住了,腳步也頓住了。
梁意年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他,發現他光著身子,害羞得連忙轉過頭,臉在發燙,也幸虧廚房裡比較暗,看不清楚。
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初夏,可下雨天的溫度還是蠻低的,她忍不住起身到自己的房間,找了一件披肩過來,扔在他手裡。
&ldo;天氣那麼涼,你披著這個。&rdo;
&ldo;擔心我?&rdo;
唐其臻這個人還是很少開玩笑的,可這段時間,梁意年發現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經常用這些話來開她玩笑。
偏偏她臉皮薄,每次都讓他得逞。
這一次也不例外,梁意年不好意思看她,叮囑他趕緊把披肩披上別著涼了,便要回去繼續烘乾衣服。
唐其臻看著手裡的披肩,皺皺眉,倒是沒有要披上的意思,反正他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