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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忽然露出種恐懼憤怒之極的表情。

&ldo;你說過讓他走的。&rdo;

&ldo;我說過。&rdo;

&ldo;現在你是不是又不肯讓他走了？&rdo;

&ldo;不是我不讓他走，&rdo;絕大師道：&ldo;是他自己不肯走。我從不做勉強別人的事，所以誰也不能勉強要他走，如果有人一定要勉強讓他走，找就先殺了那個人。&rdo;

鐵震天瞪著他，眼角都似已將睜裂。&ldo;我明白了，我明自了，&rdo;他的聲音悽厲，&ldo;現在我總算明白了。&rdo;

&ldo;你明白了什麼？&rdo;

鐵震天咬緊牙，握緊拳：&ldo;你雖然心胸狹窄，心狠手辣，我還是把你當做個人，你是非不分，冤殺無辜，我也還是把你當做個人，我鐵震天縱橫一生，殺人無算，有時也難免會冤枉好人，被人冤枉又算得了什麼，就算被人砍下頭頎，亂刀分屍，也算不了什麼。&rdo;他厲聲接著道：&ldo;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你根本不是人！&rdo;

絕大師冷冷的聽著，忽然問：&ldo;你是想看著你的這位朋友先死？還是想讓你的朋友看著你先死？&rdo;

．鐵震天怒吼，身子忽然撲起，向絕大師撲了過去。他的力已將竭，可是這一撲之勢，仍然有獅虎之威。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起了一陣清悅如鈴的尖聲：&ldo;大家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死呢？&rdo;

笑聲響起時，牆外已經有一陣淡淡的煙霧飄進了院子，看來竟彷佛是碧綠色的，帶著種茉莉花的香氣。等到她這兩句話十四個字說完，霧已經變濃了，濃如炊煙，綠如翡翠。

這不是煙，更不是霧。世上根本沒有碧綠色的霧，可是看起來又偏偏是霧。就好像馬如龍明明是馬如龍可是看起來又偏偏不是馬如龍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碧血洗銀槍》‐‐第二十三章　不老實的老實人

古龍《碧血洗銀槍》

第二十三章　不老實的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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