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邦此言差矣(第1/2 頁)
對於大昊而言,這一夜,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這一夜,大昊相邦安道年在相府宴開百席,賓客如流水,鋪滿十里長街,徹夜狂歡。
這一夜,大昊國後天雪落梅站在鳳儀宮外,看著安樂宮的方向,凝視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安樂宮後花園之中,一片假山環繞的錦鯉湖,任平生抱著一根木頭,跟一池鯉魚泡了一夜。
這一夜,大內官吳松,在安樂宮寢殿外,來回踱步,其中數次想推開寢殿大門,最後還是放棄了。
天明破曉,安樂宮寢殿大門推開,大昊陛下昊天麟神色陰沉的大步走了出來,也就意味著,新的一天,開始了。
“陛下?”吳松忐忑的跟在身旁,昊天麟冷著一張臉:“迷魂香,孤,終究還是著了安道年那老狐狸的道。”
“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昊天麟殺機畢露,盯著吳松:“人呢?任平生那小子被你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
“陛下恕罪!”吳松臉色煞白,顫抖著跪了下來:“剛才禁衛來報,任平生少將軍,於安樂宮後花園失足跌入錦鯉湖。”
“他在錦鯉湖,泡了一整夜。”吳松顫聲道:“奴明明已經把他送入寢殿之中,安樂宮的主子還屏退了左右。”
“奴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泡在錦鯉湖中。”吳松是想不明白,按道理來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任平生也喝下了那杯酒的。
昊天麟冷然道:“好一個安道年,他只怕早就知道孤給任平生喝下了失魂引,這才把他丟入湖中,以冰冷湖水泡去了他的藥性。”
他自然把這件事歸功於相邦安道年身上:“如此說來,孤安排的這件事,那老狐狸都已經知曉了。”
“他現在何處?”昊天麟呼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這老狐狸棋高一著,自己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相邦昨夜在相府宴開百席,今日已經率領百官,等候陛下上朝。”吳松低聲道:“百官,也已經都到了。”
“就看他,會不會藉此事給孤出難題了。走吧,去上朝。”
與此同時,皇宮某一處偏殿之中,任平生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屋簷。
兩個時辰之前,就有禁衛發現了他,並且稟報了上去。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這就被安排在了皇宮偏殿之中。
一個時辰之前,當值的醫官才剛剛離去,而任平生,已經看了一個時辰。
在這一夜之中,他已經完全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只是感嘆,老天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接受之後,便是昨夜之事的幾處疑點,經過他一夜思索,發現昨夜之事,很是蹊蹺。
首先,自己為什麼會喝成那樣?自己自幼在軍中出入,不說千杯不醉,也絕不可能不過二三十杯就醉成那樣!
其次,這安樂宮在昨日可是最為焦點的地方,陛下都要在那過夜洞房,那樣的守衛,自己如何能在醉成那樣之後,還悄無聲息的踏入。
最後一點,便是那丞相之女安素錦,就算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她在當時,為何也會是那種狀態?
想到安素錦,他不由再次嘆了口氣,昨夜之事,絕非春夢,也不知道今天后續會如何?如今又如何了?
“只能是陛下了。”任平生閉上了眼眸,能做到這件事的,整個皇宮之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陛下,一個是相邦安道年。
安道年不可能做,那就只能是陛下昊天麟了。而能讓昊天麟做出這種瘋狂的決定,也不外乎兩個因素。
一個是自己的祖父任盡忠,功高震主。一個是相邦安道年,形同攝政。
“好一個一箭三雕的佈局。”任平生不禁低聲感嘆:“這位皇帝陛下,也確實挺狠。”
“一可以藉此事,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