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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和飲食愛好無關,的確是翟染錯了。
他對翟染的心思毫無自覺,反倒是年僅三歲、與翟染共同生活的翟言察覺出來,還擔當起教育者的角色,訓話了妹妹。
翟南忽然感覺自己連自己三歲的兒子都不如。
望著兩個小孩還在自己面前爭辯不休,翟南霎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去控場——心裡亦有一個想法揮之不去,就是假若許翌在場,或今天坐在這餐桌上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給他扇了一巴掌的女孩的話。
雙胞胎會不會就好好吃飯了呢?
……不是互相生氣,而是快快樂樂的吃飯。
翟南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鬱,回想起三年前兩小孩出生時被他抱在手中的重量,以及他駕車將兩個孩子交給許翌的晚上,他們當時還小得柔弱可憐,只會偶爾用奶音喊他爸爸。
進到軍營之後,有很長時間他都以那些零散的畫面與記憶支撐著自己,他一遍遍地回想,並決定要再次承擔起父親的責任。
但當看到自己再一次搞砸一切的時候,翟南失語了。
會不會他真的錯過了最寶貴的兩年,而這段關係他再也無法修補?
屬於雙胞胎的真正幸福,不是他這個親生父親可以補救的?
翟南腦海里浮現出那天雙眼發紅,氣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許翌,他得承認——自己當時以為許翌大部分的憤怒,都源自於他將雙胞胎扔給他、耽誤了他的事業發展,為他製造了很大麻煩。
但他現在終於明白許翌說他對不起翟染和翟言這句話了。
那時候許翌揮落在他臉上身上的拳頭,都是以父親的角度出發的。
所以拳頭才會這樣重、這樣激烈,讓進過軍隊的他感覺那麼沉重,也沒有還擊之力——因為身為一個父親的力量,他比許翌還缺乏。
也怪不得那個小姑娘給他扇的巴掌,會疼到他心裡去。
翟南意識到自己其實毫無長進,就像個垃圾一樣在用錯誤的方法去補救,卻越補越壞。
他在雙胞胎困惑的眼神中於飯桌邊站起來,輕輕道:「你們先吃,不想吃的一會兒再讓傭人收拾。」
「爸爸,你要去哪裡?」
翟染伸手拉住翟南的衣角,上仰的腦袋上鑲嵌了一雙好看的大眼睛,那眼睛澄澈的倒映著翟南的身影,純真無邪的目光卻讓翟南更感壓力。
「爸爸突然想起有點事情要做,得出門一趟,晚點回來。」
翟南說到這,再安撫一句:「回來給你們帶禮物。」
翟染被這句禮物哄得鬆開了手,但並未馬上眉開眼笑,反而眨眨眼睛目送著翟南披上外套出門——
將雙胞胎留在家中後,翟南一個人坐車到了市內的會所找上了自己在部隊中的朋友靳向晨,一個高冷矜貴的男人,此刻身穿一身暗色西裝,在吧內的私人廂房內姿勢慵懶地坐著。
見到翟南出現,本坐在沙發上閱讀檔案的靳向晨抬起一雙平靜的瑞鳳眼,夾著香菸的手停在半空。
「靳總,需要我喊幾個妹妹進來陪著嗎?」
一邊將翟南引路來廂房的會所負責人搓著手媚笑問道,剛才靳向晨已經拒絕過一遍了,但今天突然有一個翟南出現,見到對方高大英俊的,又是靳總朋友,就心癢癢的想再問一遍。
好幾位衣著清涼的小姐已經在負責人身後窺探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靳向晨竟一個人出現在廂房內,還來了一位俊雋的友人。
靳向晨看都不看門邊,而是將眼神投向翟南,眉頭戲謔地抬起。
翟南自然知道靳向晨什麼意思,但他對門外的女人毫無興趣,就嘴角勾起禮貌疏遠的弧度,展露出無名指上一枚低調的婚戒:「我有老婆了。」
有老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