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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就是提醒你,剛才我去辦公室的時候,你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周晚棠的喉嚨幹啞,電話結束通話,後背冷汗涔涔,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冷水下肚,燥熱消減了一兩分。
但腦袋還是有點昏沉,知道自己是發燒了,但是燒到多少度就不清楚了。
給前臺撥了通電話:「麻煩帶一個體溫計到頂層的房間。」
「好的。」前臺點頭應是,「請問是周小姐嗎?」
「是。」
「好的。」前臺說,「如果你覺得身體不適,隨時喚我。」
「謝謝。」
等待的間隙,周晚棠直接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全身上下,熱得發慌。
不一會,房鈴被摁響。
她爬起,趿拉著拖鞋,一副軟綿綿地模樣將門開啟。
門外是一位阿姨,手中拿著體溫槍,另一隻手拎著一個燒水壺,壺口冒著熱氣,顯然是才燒沒多久。
阿姨把水壺放在玄關口的櫃子上,拿著體溫槍給晚棠測量。
「滴滴」
又嘗試了次,「滴滴」
「天吶,不得了。」阿姨緊張地看著她,「小女,你這都發熱到378c了,可不得耽擱了。得趕緊去醫院掛藥水。」
「不用。」周晚棠拒絕地搖搖頭,「待會堅持不住了,我就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藥吞了。」
阿姨:「發燒這種事可耽擱不得,一個不注意就要高燒了。你一個人在這,沒有依靠,這是很危險的。」
「謝謝阿姨,我再想想吧。」
從小到大,她都懼怕去醫院。
醫院總是安靜的,死一般的寂靜。
聞著裡面無孔不入的消毒水味,還有那細細的針頭,就覺得一陣犯暈。
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車禍那次,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每天睜眼閉眼,都是濃烈的消毒水味,輸不完的液。
以至於康復出院後,手背上還是留下了針孔的痕跡。雖不明顯,可也足夠讓她回憶起那段並不愉快,甚至留下心裡陰影的日子。
見她執意如此,阿姨也沒再說什麼了。
只是從樓上下去的時候,給前臺匯報了情況,留意一下情況。
基於此,前臺每隔一陣子便打一通電話,以確認顧客的身心健康。
喝過水之後,發了一身汗。
去淋浴間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整個人腦袋好似清醒許多,也不頭昏腦漲了。
比起先前,好了太多太多。
只是晚棠被這一通通電話,整得頭都有點大了,最終從椅背上拿起那件外套披在身上,準備出門找找附近的藥店。
買點感冒藥、退燒藥,再睡上一覺,應該就能好得七七八八。
晚上商時序打過來的那通電話,她意識過來後,匆忙說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
此刻訊息彈窗鋪滿了訊息。
他隔一會就發來條訊息,問她怎麼樣了。
最近的那條訊息,是四分鐘前,一句簡短的:[我來找你了。]
盯著這個字,她著實分外詫異,還是敲了敲鍵盤:[不用過來,我現在好多了,出門去藥店買點藥就好。]
附近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家藥房。
周晚棠走過去,在藥師的推薦下購買了兩盒藥,便折返回酒店了。
按照囑咐,就水吞了兩粒後,就近靠在牆壁發了會呆。下午的時候睡得有點多,現在想睡又睡不著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無所適從。索性把電視機開啟,音量調高,總算有點熱鬧的趕緊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