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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裡，只做不見，拿起筷子道：&ldo;也好。很久沒吃莫愁做的菜了，早上出門前就聞到香味，我都惦記一整天了。&rdo;

莫愁抿嘴笑道：&ldo;哪有這麼說的。這幾個菜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rdo;

李越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連連點頭：&ldo;好吃！好吃！&rdo;

文程見他大快朵頤，眼中才微微露出笑意，也拿起筷子，招呼眾人開動。滿桌子除了莫愁之外都是男人，柳子丹和如意還吃得文雅些，其他人都是風捲殘雲一般，只是雖然吃得熱鬧，卻沒什麼人開口說話，只有李越和文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今日大典的事，柳子丹偶然插上幾句，其他人都極少開口。眼看酒菜漸少，席間氣氛也是越來越沉默，李越終於放下筷子，看看文程：&ldo;等什麼呢？&rdo;

文程從開席就有些心不在焉。平日裡他與李越說話算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常愛跟他唱對臺戲，今日裡雖然也說了不少，比較平日卻像是敷衍之辭，目光不時地向外看，似乎是在等著什麼，見李越問，強笑一下：&ldo;我想七弟怎麼還沒回來。&rdo;

李越也向門外看一眼：&ldo;大約派的事情還沒做完。這一桌子殘酒剩菜的，也不用等他了，大家吃好先散就是了。&rdo;

柳子丹早放了筷子，這時便要起身：&ldo;都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是正理。明日新帝臨朝，事務必然又是繁忙……&rdo;他話未說完，文程已經沉聲道：&ldo;柳公子別急。&rdo;

柳子丹微微愕然：&ldo;怎麼‐‐&rdo;

文程目光向下盯在桌子上，片刻之後，似乎下定了決心，抬頭看著李越：&ldo;莫田不回，大家都不能離開。&rdo;他說是大家，眼睛卻只看著李越。

李越微微揚眉：&ldo;為什麼？&rdo;

文程冷冷道：&ldo;不為什麼，只是不能走。&rdo;

李越眼睛在桌邊眾人臉上掃過。周醒目光微垂，不與他相接。北風面無表情。楊一幸正端詳酒杯。如意滿臉不解。只鐵驥皺眉道：&ldo;文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文程淡淡道：&ldo;沒什麼意思，就是剛才說的，大家都不能走。&rdo;

鐵驥雖然耿直，卻不是笨，聽得出文程口雖稱眾人，其實是針對李越一個。在他心目中，他的主子就是李越，至於文程，甚至現在做了皇帝的小武，都根本沾不上邊，當下便沉下臉來：&ldo;這宅子是誰的宅子，文公子忘記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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