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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又想起辦公室裡伍通和白焰討論,謝觀棋人如其名說話極少,只說重點不愛閒聊,所以猜測他的妻子是個活潑開朗愛說話的人,正是因為互補,感情才維繫得好。
其實不然,和她在一起的謝觀棋身份眾多,當了老公再當老師,現在還是她的領導,話就沒少過。
他是因人而異。
「我知道了。」謝觀棋踩著音樂落停的節點開口。
「什麼?」她回過神。
「開車的時候你只看我,不看路,難怪和創匯見面那天,你連去過的地方都不記得。」
秋露言之鑿鑿:「誰知道這麼巧,況且露營那天開車的人又不是我,路上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還不如看老公帥氣的臉,性感的喉結,緊實的胸肌,修長的腿。」
他略停了會,目視前方說:「看就看吧,肚子餓了先別說話。」
她微微抿唇,偏要繼續:「還有個地方我沒說,你心裡清楚就好。」
「我懂。」
「但我喜歡那裡,我還是想說。」
「別說了,我知道。」他回得很快,想儘快結束這個話題,「你想吃什麼?」
身旁的人沒了動靜。
長橋上那盞路燈愈來愈近,光影掠過人面時,她忽地啟聲:「我想吃你——」
謝觀棋低咳蓋住她的尾音,後半句戛然而止。
「幹嘛!」秋露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覺得她色慾薰心,於是一鼓作氣說完整,「我想吃你喜歡的那家湘菜。」
他頓了下,而後鎮定地點頭:「好,就吃湘菜。」
車廂裡還在播放她喜歡的音樂,當毫無徵兆的寂靜來臨時,意味著接下來將會有一段她釋放情緒的碎碎念。
須臾,嘀嘀咕咕的話語傳入他耳內,很有她半嬌半鬧的特色:「喜歡看你也不行,還要被想成不懷好意的樣子,那下次就不看咯,反正只要老公開心,我一個人面對孤獨和寒冷也是可以的。」
終於等到一個較長的紅綠燈,謝觀棋偏過頭去看她,溫和又無奈地笑:「我想,喜歡你看我。」
「你不用勉強自己。」秋露撅嘴,故意說,「很多時候,女人在愛情裡都要獨自承受夜的黑。」
「不勉強。」他誠懇地解釋,「只是開車的人心不能亂,如果你一直用可愛的眼神盯著我,我不敢保證。」
「真的?」她尾音上揚,「你覺得我可愛呀?」
這一刻他腦子裡在想,究竟要以心換心還是挖心自證。
「除了你,還能有誰?」謝觀棋稍嘆,「被你看到七老八十也不嫌多。」
平鋪直敘的一句話,倒有了一生一世的意味。
此話一出,她愉悅的情緒飽滿到從雙眸中溢位,他又看見她身後那條隱形的、毛茸茸的尾巴,在沖他歡快搖擺。
謝觀棋右手再捏她臉頰,從小就好奇她忽上忽下的情緒,但細想後,總有無法言說的傷感。
「還好只是在意潮坐班一週,時間再長點,都不用主動承認,大家自然會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笑得很輕。
「為什麼?」她可是每天都念清心咒,剋制想撲向他的慾望,「難不成是怕大家發現你看著我時愛意滿滿的眼神嗎?」
他眉頭極輕地掀了下:「難道不是你?」
「當然不是。」秋露坦誠地說,「我看你時都是如狼似虎的眼神。」
謝觀棋被她直言直語逗笑:「這不就是不攻自破?」
她很自信:「我只有晚上才會露出來,大家不可能發現。」
筆直寬闊的馬路上,紅綠燈交替,又一波車流緩慢湧出。二人結束短暫的互動,他的手再次被方向盤桎梏。
安靜的空間裡,他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