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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謀者是那個叫焦智的人,他似乎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莊夫人察覺,才動了殺念想滅口。
若那個焦智和孩子被擄無關,那我該怎麼辦?
丁豆娘心忽然被掏走了一般,頓時慌茫茫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往哪裡去尋回兒子。剛才在虎翼營和郭沉分別時,郭沉說他們兩個分頭再去打問、尋找那個叫焦智的。可那個焦智若和孩子無關,我還打問他做什麼?
她走出東水門,腳腕腫痛得實在受不得,身心更是虛乏到一步都邁不動,便硬挨著走到旁邊護龍橋的橋欄邊,靠在那裡,氣都喘不上來,像是要死一般。好不容易才歇過一口氣,一個婦人忽然朝她快步走來:“丁嫂?我到處尋你!”
她忙抬眼一看,是當初自己隊裡那個叫桑五孃的。桑五娘瞧著也是滿頭大汗,一臉疲憊。丁豆娘像是照著鏡子瞧見了自己一般,心裡一陣悲,強打起精神,勉強應了一聲。
“丁嫂,你知不知道那個明慧娘在哪裡?我們必須找見她,你知不知道?她根本沒有子女,卻裝作孩子也被擄走,混進咱們隊裡,不知道打什麼鬼怪主意。她丈夫姓盛,也是個鬼鬼怪怪、有陰沒陽的人。咱們的孩子被擄,一定和這對夫妻有關。”
“你從哪裡知道的?”丁豆娘一驚。
“你先別問這些,最要緊的是,必須找見這對夫妻。”
“她似乎住在羊兒巷,咱們趕緊去!哎喲!”丁豆娘一伸腳,腳腕立刻一陣鑽心痛。
“我已經去羊兒巷尋過了,他們夫妻兩個許多天沒回去了,一定是逃走或躲起來了。你這腳是怎麼了?你這樣哪兒成?這雙腳還得留著尋孩子呢。我先扶你回家。”
桑五娘極有氣力,一把抓過丁豆娘的胳膊,肩著她上了虹橋,慢慢走到魚兒巷家門前。院門關著,推不開,裡頭閂上了。丁豆娘連拍了一陣,裡頭都沒有動靜。她扒著門縫朝裡望去,一眼正看到堂屋,不由得一個冷戰,想驚叫都叫不出聲,身子一軟,頓時昏死過去。
梁興一夜未睡,天快亮時,才略打了個盹兒。
聽見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他又立即醒了過來。回頭一瞧,是黃百舌,他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黃百舌看了一眼牆角地上蒙著布單的死屍,目光中雖有些畏忌之色,人卻儘量持著鎮定。
梁興看到,心裡頓時升起歉意:“黃伯,您起來了?為了我,讓你們平白受這些驚嚇。我這就去報官,讓他們將屍體搬走。”
“你不能去,還是讓我去。再說時候還早,官府還沒有人。鸝兒也已經起來了,只是不敢到前面來,正在後頭置辦早飯。她也怕你亂走動,讓我來看著你。”
梁興聽了,越發過意不去:“出了人命,我想躲也躲不成了。這事由我而起,自然該由我去了結,哪裡能再勞煩您?”
“你若再說這些見外的話,莫說我,鸝兒若聽見,怕都要著惱,衝出來嚷呢。”
梁興心頭又暖又愧,正不知該如何對答,院門忽然敲響,隨即傳來曾小羊的聲音:“黃伯伯!鸝兒!”
黃百舌忙示意梁興藏在門後,而後出去帶上了門。梁興聽著他走到院門邊,撥開門閂開了門,接著,曾小羊在門邊低聲說了什麼,隨即院門重又關上,黃百舌引著曾小羊推門走了進來。
“梁教頭——”曾小羊神色有些緊張,剛要開口,一眼瞥見牆角地上那具死屍,忙問,“這是啥?”
黃百舌忙打斷:“這事先擱一擱,你不是說有要緊事見梁教頭?”
“哦,對了,這個給您,我是從一具死屍身上找見的——”曾小羊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梁興接過一看,是寄給自己的信,字跡並沒見過。他忙取出裡面信紙,先看最底下落款,是粗拙的兩個字,洪山。他忙抬頭問:“小羊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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