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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她欲言又止,皺起了眉頭。一會兒才又說:“我們能不能把赫爾曼太太打發走?我受不了……她老在跟前看著我,我受不了!”
“那我明天早上就送她走。”
“要是我……要是我不……要是我樣子實在太難看……那你就別讓人家看到我這模樣,好不好?”
“好,”我答應了。“不過你聽著:你也要準備好,為了我,你可得儘量裝得象樣些。好了,不要再盡往壞處想了。我相信你會乖乖兒的。你要胡鬧的話我可是不依的。”
她突然哈哈一笑,問我:
“我要是不聽話呢,你會打我嗎?”
我說她還小呢,說不定打她一頓屁股還挺頂用呢。
【注】 把同一隻手的兩個指頭交叉勾在一起,表示但願如此。
【注】 西方人的迷信,認為“馬掌”能帶來好運。
第二十一章 阿羅妮亞·霍爾東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瑪麗·努涅斯就到了。米基·萊恩漢開車把赫爾曼太太送至凱薩達,讓她下車以後,再把麥克曼恩接來,還帶來了許多吃的用的。
麥克曼恩以前當過兵,體格魁梧,腰背筆挺。十年的海島生活,使他那張老是緊閉著嘴的大下巴鐵板臉曬得有如深色的櫟木。他是個最最理想不過的軍人:叫他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叫他在哪兒待著他就一直在哪兒待著,叫他幹什麼他就嚴格按照你的吩咐幹什麼,決不會有半點私心雜念的干擾。
他把藥店裡取來的那包東西交給了我。我就從中取出十個格令的嗎啡去找嘉波莉。她正坐在床上吃早飯,眼淚汪汪的,灰頭土臉沒有一點神采。一見我手裡的那幾小包東西,她就把盤子推過一邊,急巴巴地伸出了雙手,肩膀一扭一扭的。
“你過五分鐘再進來好嗎?”她說。
“你管你抽好了,我在也沒關係。我不會臉紅的。”
“可我會臉紅呢。”她說,果然臉都紅了。
我就走了出去,關上房門,趴在門上,聽見裡邊嚓的一聲拆開了紙包,調羹在玻璃杯裡攪得丁當直響。不一會兒她就喊一聲:
“好了。”
我就又推門進去。一個小包已只剩了個白紙團兒,扔在盤子裡。其餘的小包都不見了。她背後墊了枕頭,靠在那兒,半閉著眼睛,愜意得就像剛飽餐了一頓金魚的一隻貓兒。她懶洋洋衝我一笑,說:
“你真好。你知道我今天想要去幹什麼嗎?回頭吃了點午飯,我要坐條小船出去——到太陽底下去痛痛快快蕩上一天。”
“那對你該是很有好處的。萊恩漢也好,麥克曼恩也好,隨你挑一個陪你去。你不能單身一人出外。”
“你又打算幹些什麼呢?”
“開上車先到凱薩達,然後再去縣城,說不定還要到舊金山跑一趟。”
“我不能跟你一塊兒去嗎?”
我搖搖頭,說:“我有事情要去辦,你休息才是正經。”
她說了聲“哦”,就伸手去拿咖啡。我轉身要走。“那其餘的嗎啡呢?”她端著咖啡,一邊喝一邊說。“你該放在妥當的地方,不會讓人家發現吧?”
“那當然,”我拍了拍上裝口袋,對她笑笑說。
在凱薩達我花了半個鐘點,跟羅利談了幾句,又把舊金山的報紙拿來看了看。舊金山的報紙漸漸都把矛頭對準安德魯斯了,又是暗示又是質問,就差沒有直截了當指責他有罪了。這倒是非常有利的。治安助理卻沒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我於是就去了縣城,弗農出庭去了。跟治安官談了二十分鐘,並不能幫我多開一點竅。我打電話到事務所裡,跟‘“老頭子”通了話。他說,我們的當事人休伯特·科林森聽說我們還在調查這個案子,現出了幾分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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