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第2/3 頁)
的可樂,氣泡堆積再輕輕爆裂的聲音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從她的上顎掃過。她滿足地喝完一整杯,看到一旁食盒裡今晚就沒拿出來的白瓷瓶,納悶道:“那是什麼?調味汁?”
裴河宴沒回答,他直接拿出那個白瓷瓶遞給了她。
了了拔開木塞,鼻子還沒湊近呢,一股濃厚香醇的酒味就直衝鼻尖。她被這霸道的香味衝了個暈頭轉向,緩了幾秒才分辨出這是什麼酒:“葡萄酒?”
虧她還以為是冷盤的調味汁……
“酒窖今天沒帶你下去是因為我也不知道從哪下去。”他說完,自己先笑了:“荀叔會釀酒,我沒嘗過,但覺悟每年都會去那院子挑上一些。”
覺悟一看就沒持酒戒,她兩次和他一起吃飯,兩次都瞧見了他在酒水單上流連忘返的眼神。
“他不怕犯戒受罰嘛?”
裴河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了瞭解釋,他想了想,說:“有些戒實在做不到也是可以不持的,就和如今很多寺廟的和尚,白天時一身僧袍,燒香拜佛。晚上僧袍一脫,便如脫下了一層枷鎖回到俗世,該娶妻生子就娶妻生子,只要不混亂夫妻關係,就不算犯了淫戒。”
畢竟今時不同以往,以前世道坎坷,求生不易。能混口飯吃,能有衣蔽體有瓦遮雨便算難求,墜入空門長伴青燈古佛又算什麼?但如今是太平盛世,選擇之多,誘惑之多,有手有腳便能謀生。
久而久之,大部分僧客早已與修行無關。
“所以這是你對佛學修行失望的原因之一嗎?”她看著他,輕聲問道。
雨勢漸大,他坐在靠近廊下的地方。濺落的雨水沾溼了他的褲腿,風一吹,涼意微盛。
他若無其事地拂去了褲腿上的水汽,從食盒裡取出兩個瓷杯。
“我沒有失望。”他回答,“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需要順應和克服的,不能因為大環境不好,就抱怨不公。以前不也有佛學盛行時,僧侶借天下百姓之信仰,結交王族禍亂朝綱的事嗎?若太片面的看待一件事,只會將自己拘於寸地,難有作為。”
裴河宴其實有些意外了了能看出他的那點寂寥和落寞,真正能在修行上與他指談較量的寥寥無幾。他從剛開始的不解,到逐漸接
受,也慢慢懂了有些事不能強求。
如今的盛世,能將上下數千年的文化瑰寶一一傳承,已是莫大的幸事。
他拿回了了手中的瓷瓶,往瓷杯裡倒滿了酒。
葡萄酒的酒香醇厚濃郁,他湊近鼻端聞了聞,在了了詫異的目光下,啟唇輕抿了一口。
酒確實是好酒,難怪覺悟會念念不忘。
他抿完一口,抬眼看向了了:“想喝嗎?”
鬼使神差的,她點了點頭。
裴河宴就著手中的酒遞到她唇邊,“先嚐嘗能不能喝。”
了了學他那樣,將嘴湊到杯口,用嘴唇輕沾了一些,抿入嘴中。
葡萄酒的酒味還是有些濃的,她不饞酒,但對酒味很是挑剔。有些酒精味重的,她連一口都喝不下去。
裴河宴見她還在舔唇回味,想起寺裡餵養的流浪貓,一開始它們心懷警惕,喝水時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就在他想直接給她倒上一杯時,了了瞧他要收回手,下意識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再嘗一口。”
這一口,她抿了許多。
酒味從舌尖到口腔,瀰漫四溢。那股清醇的葡萄口味甜絲絲的,回味無窮。
她輕“嗯”了一聲,疑惑道:“這葡萄酒好像和我平時喝得不太一樣。”
她忘了可以再跟他要一杯,嘗完了酒,還覺得有些新鮮,眼眸亮得像是被今夜大雨遮蓋的星辰:“如果酒都這麼好喝,我會喜歡上喝酒的。”
裴河宴勾了勾唇,戲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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