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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這名男子正了正自己的鴨舌帽,頓時露出了滿臉水泡的半張臉。
“熊隊長在我們那招**滋病患者給他幹活,我有點事情沒趕上,不過50塊錢一天咧,這不我就來找他了嘛!”
“靠,原來是拆遷隊的人……快走快走!”
那名黑衣男子看到了這名男子臉上的水泡,臉色微微一變,再看清了證件上的字,連忙跑開了幾步,衝著對方揮手,彷彿是躲避瘟疫似的。
似乎是已經司空見慣,這個黑臉男子無所謂地把這張“艾滋病人就診證”給放在了褲兜裡,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地朝著小區裡面走去。
假如有藍天戒網學校的人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個男子正是聶採。
這身行頭是聶採花了100塊跟路口一個收破爛的買的,李薇用化妝的技術把聶採變成了一箇中年男子,連臉上的水泡都化得惟妙惟肖,成功地瞞過了唐氏集團的人。
至於這個艾滋病就診證?街邊電線杆上的小廣告什麼證辦不了,這種證件造假起來比起身份證要容易得多了。
沒錯,聶採是要混入這隊拆遷隊裡去,之前他對熊隊長用過讀心術,再配合李薇的調查,知道他是從附近b市招募艾滋病人,或許自己可以裝作艾滋病人混進去,這樣應該能得到更有價值的情報。
當聶採提出這個大膽瘋狂的計劃時,李薇一開始是反對的,可卻耐不過聶採一再軟磨硬泡,最後她還是幫聶採化了妝,尋找到這些道具。
不得不承認,李薇的化妝技術確實不錯,現在聶採活脫脫多就是一個因為感染艾滋病毒,導致免疫功能缺失,臉上長滿了水泡的**滋病患者。
“熊隊長,熊隊長!”
聶採來到宿舍樓的艾滋病拆遷辦公室裡面,放下了編織袋,衝著裡面大吼著。
他按了一下手上的竹製柺杖,響起了細不可聞的滴聲,那是偷拍機開機的聲音。
李薇把她的偷拍機給聶採借來了,藏在了中空的柺杖裡,正好能夠放得下。
一名老者從房間裡探出白髮蒼蒼的腦袋,用疑惑的神色看著聶採:“你是誰,為什麼找熊隊長?他還在外面沒有回來。”
“我是來找熊隊長的,他不是在b市到處找艾滋病友嗎,我有點事情來得晚了,現在加入這個拆遷隊還來得及不?”
似乎是怕對方不答應,聶採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了艾滋病就診證在這個老者面前晃了一眼。
聶採把編織袋放在了地上,喘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五十塊一天呢,還包吃包住,這種事情上哪找去,我這虛弱得也幹不了什麼活,正好給熊隊長打工來了。”
“你別過來……去最裡面一間房等著,等熊隊長回來再說!”
那名老者眉頭一皺,衝著聶採一揮手,讓他往房間裡面走去。
出乎聶採的意料,聽到聶採自曝來歷,那名老者嫌棄似的一躲,把聶採安排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房裡。
聶採心中一動,沒想到這個老者居然主動躲起他來。
他不也是**滋病病毒攜帶者嗎,為什麼看到自己這個假的艾滋病人居然會這麼露出嫌棄的樣子,主動躲避?
一般人對於艾滋病人由於不瞭解的緣故,都會有一種恐懼心理,但是在艾滋病友之間卻一般不會這樣,因為大家平日裡都是被歧視的群體,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過思維讀取的機會寶貴,聶採剛才就已經對熊隊長用了一次,今天就只剩下兩次機會而已,他並不像把思維讀取的機會浪費在這個人身上。
帶著這個疑惑,聶採走到走廊的最盡頭。
盡頭的房間用a4紙列印著”艾滋病拆遷隊辦公室”這幾個白底黑字,槍上還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