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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法道人躲在王大戶宅院中調息享福,也沒人敢去打擾他,可苦了李績,無論是在鎮公所,還是自家宅院,都躲不開充滿好奇心的無數鄉民們……妖物到底死沒死?誰殺的?就一隻麼?阿土和小劉屠夫怎麼死的?石大器為何逃跑?道人使的什麼法術?妖物又有什麼神通?掉落什麼寶物?李績分得幾個?林林總總,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你越不開口,鄉民們越好奇,越好奇,就越猜測……最後的版本也越莫名其妙……
鎮公所,看著虛繼海寫的呈報,肖子明臉色不豫,「大人,就呈報所寫,那李三兒的功勞是不是有些過份誇大了?……當時情況難明,也沒個人證……也說不定那李三兒被唬的失神不敢動手才留得一條性命,也未可知……」
「子明兄當時在場?能證明遊徼之無能?」虛繼海撇了他一眼,這肖子明量小善嫉,偏又無作官的城府,是絕見不得他人好的。
「大人說笑了,在下當然不在場,可同樣的,也沒人能證明李三兒之功啊……」肖子明尷尬道。
「這份呈報已交重法上師看過,上師曰可……」虛繼海盯住他,「莫非官老還有異議?」
「也不知那奸滑李三兒使了什麼手段,竟能矇騙過上師,人不僅無事,還平白得了這老大功勞……」肖子明悻悻的道。
「你若有這本事,不如也去矇騙上師,揭穿李遊徼……」虛繼海厭惡的看他一眼,這肖子明屢次三番針對李三郎,可不僅僅因為兩人處事中有分歧,恐怕雙城李家是打了招呼的。之所以如此猜測,其實雙城李家也給他許了好處要他針對李三郎,只不過虛繼海沒有答應罷了,他久處官場,有些見識,可不會為了些許好處去得罪如此狠人,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話說,既然李三郎和重法相處甚好,不如再給李三郎透露點訊息賣個好?
慈谿某處僻靜酒館,單間內幾名大漢正圍坐一桌,桌上擺滿酒肉吃食,為首一個端起酒盅道,「各位兄弟,今日一別,山高水長,若他日你我有緣再會,再把酒言歡。」說話的,正是慈谿人人喊打的石大武,他人再不恥,也是有幾個過命的好兄弟的。
「石頭哥,一定要走麼?或許等些時日,這陣風聲過去也就無事了?」一名大漢勸道。
「東家無情,鄉人無義,俺石大武堂堂六尺漢子,可不願留在這裡受那窩囊氣……」石大武計議已決。
「就是,憑石頭哥這身本事,又哪裡尋不到一碗飯吃?何必留下看他人眼色?」另一漢子附和道。
幾個人推杯換盞吃喝起來,不多時,已是酒酣耳熱,一個大漢終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石頭哥,當時到底是個啥子情況?那李三兒一句口風不露,難不成還有什麼隱密,卻讓人好生心急……」
石大武嘆了口氣,「都是自家兄弟,俺也不瞞大家,當時妖物現身,唬倒了一片,只那院牆上,便跌下幾十個來,那劉屠夫看似強猛,但內裡卻是個膽怯的,他這一暈可倒好,道長教與我等的布陣卻怎麼布?」
又吃口酒,有些話他也是憋了很久,「都說俺石大武在推卸責任,但俺跑路是真,劉屠夫暈不暈倒,能幫到俺麼?又何必往他身上潑髒水?」
「石頭哥,俺們都相信你,那劉屠夫膽小之事,清楚他家底細的又誰不知道?」一眾漢子紛紛點頭……
反正也說開了,石大武也不隱瞞,「道長是個有真本事的,和那妖物一場好鬥,但這妖物好生厲害,鬥到後來,道長漸漸不支……」
「道長鬥不過妖物?這怎麼可能……」幾個漢子大吃一驚。
「這有何不可能?道人降妖,妖吃道人,無非看誰本事大而已,這天下可沒有妖一定被道人降的道理……」石大武眼神迷離,至今想起當日之事,他也不知是對也不對,「道人喊俺們幫忙,可那劉屠夫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