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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並且孟璃出身書香門第，又年齡尚小未經歷過磨難，這個時候她是有少年人的傲氣的。」

「當她滿門抄斬之後她的銳氣和傲氣自然會被掩藏起來。」

餘殊想起楚緒還是將軍時的樣子，在他父親還未在戰場戰死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那樣懷著少年人的傲氣，那時她最愛的便是看他背詩的樣子。

只是可惜這一切在他父親死後就再也不見了，幸好這一世他很幸福。

……

第二天餘殊去演戲的時候心裡把握了不少，她坐在位子上看劇本的時候陸生主動走了過來。

「餘殊，需要我幫忙對戲嗎?」陸生在她旁邊的位子上坐下，把劇本拿出來。

餘殊喜出望外，陸生可是拿過不少獎的演員了，他願意和她對戲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

因為先拍是的餘殊和陸生的對手戲，時間不夠就只對了這一場。

陸生演技自是不用說，眼睛一睜一閉渾身的氣質都變了，他笑容冷冽，看著餘殊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 「沒想到孟大人不僅生的像女子，連心腸也和女人一樣軟弱。」

「軟弱?這些百姓是人，你怎麼能忍心把他們的性命置之度外?」餘殊手用力拽著他衣領，眼裡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為了國家安定，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陸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根本不在意她說的話，他把餘殊的手拿開，冷笑著就要離開。

餘殊卻是再次抓住他的衣袖，雙手因憤怒不自覺輕微顫抖: 「不是自己選擇的死根本算不上是死得其所!」

「孟大人還真是……婦人之心。」陸生嗤笑，兩人之間的戰火千鈞一髮。

旁邊的助理看得都覺得害怕，尚且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陸生卻是陡然一笑，輕鬆地道: 「這不是演得不錯嗎?」

餘殊鬆開手，淺笑著道謝: 「謝謝陸老師。」

「不用叫我老師，叫我陸生就行了。」陸生還要補妝就和餘殊擺了擺手要走，他還沒走多遠腳步停住回頭對餘殊道: 「忘了說，我之前看過《重回古代》，你的表現真的很讓人驚艷。」

蔣心正好聽到陸生的話，之前因為餘殊演戲不過而產生的得意立刻被憤怒取代，她恨恨地看著餘殊，憑什麼陸生會誇一個不懂演戲的傢伙?

餘殊和陸生的對手戲拍得很順利，接下來就是昨天餘殊沒過的那場了。

餘殊雙手握拳默默給自己鼓氣，蔣心在場外抱臂冷眼看著餘殊，這次她倒要看看餘殊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男子站在樓下，聽到樓上傳來女子的笑，深覺自己的面子沒了，梗著脖子叫囂: 「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餘殊輕柔的聲音裡含著傲氣和對那男子的不屑，她下巴微昂，脖頸雪白， 「詩歌表面似乎寫「男女情」，其實寫得是「君臣情」，表達了他對國事的擔憂和對楚王的思念。如此委婉曲折，何其用心良苦?你卻說出如此淺薄的看法，真是可笑。」

恰有微風吹拂，陸生抬頭遙看，閣樓之上的女子猶如謫仙，不染纖塵。

她的每一句話輕柔卻又強有力地落在他的心上。

「而『抽思』中的『抽』有拔取的意思， 『抽思』即陳述心志，抒發內心的鬱悶和憤慨之情。」

齊導: 「咔!」

餘殊緊張地看著齊導，齊導抿著唇然後眉頭驟然鬆開，他笑著說: 「過了。」

餘殊如釋重負，下場時路過蔣心回敬道: 「我覺得女一號還是更適合我。」

「做得不錯。」陸生遞給餘殊一瓶礦泉水，餘殊劇本還有些不懂的問題，剛好陸生的戲份都拍完了餘殊就請教他，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注意到有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躲在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