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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小白鳥能夠準確抵達五仙谷內的畫境就已經有些奇怪了,如今鳳章君更是提前算準了他會住進這間客棧來,這根本就是已經對他的行蹤瞭若指掌!
為何會如此?練朱弦思忖了片刻,立刻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一個答案。
他立刻解開自己的衣襟,低頭往胸口看去‐‐那個道侶印如今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可是練朱弦卻反倒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是道侶印的關係?一定是的吧……除此之外,鳳章君還能有什麼辦法隨時掌握他的行蹤?!
可是當初在結印的時候,鳳章君對此半個字都沒有提起……不對,結印的時候,自己壓根兒就沒有精力去留意其他事……
練朱弦惱火地猛抓了幾下頭髮,將不合時宜的花邊回憶統統地從腦海里驅趕出去。
老實說,道侶印的這個功用,令他十分、不,可以說萬分地懊惱。雖說他並不是一個對自由格外看中的人,但一想到自己的行蹤無時不刻被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即便那個人是鳳章君,他也還是會感覺到萬分不爽。
況且,現在的事情還遠遠不是&ldo;自不自由&rdo;那麼簡單‐‐練朱弦並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要務是去瀚海深處尋找諾索瑪前教主與蠱王。而只要自己的行蹤被掌握在鳳章君的手裡,那麼不止是五仙教的這個秘密,甚至就連避世隱遁的意如宮當前的位置都會暴露。
雖然說練朱弦相信鳳章君就算知情,也未必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但是這種被掌握的感覺,依舊讓練朱弦非常不安。
沒有別的辦法了,趕在進入瀚海沙漠之前,他必須找到鳳章君,並且與他認真地談一談,說服他取消道侶印‐‐這極有可能會引發彼此之間的矛盾,但是練朱弦知道,自己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事不宜遲,他立刻將一張瓔珞符紙折出小鳥的形狀,卻只對著信使白鳥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與鳳章君見上一面,越快越好。
小鳥躍上窗臺,左右張望了一陣,似乎是在尋覓著符紙主人鳳章君的方位。許久之後才振翅而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一團漆黑的夜色之中。
練朱弦倚在窗邊等待著迴音。不遠處是北地崚嶒而貧瘠的大山,巍峨起伏,在月光下冷峻地靜默著。
整整一個晚上過去了,小白鳥並沒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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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內心裡有些不悅,但這尚且影響不到練朱弦此刻要辦的正經事。第二天清晨,他離開了客棧,依舊騎著馬匹繼續趕路。
越是往西北方向行走,四周圍的景色也就愈發地荒涼。
連綿起伏的貧瘠山區變成了鬆散乾燥的黃土高臺,而黃土很快也被大風給刮沒了蹤影,練朱弦便進入了戈壁世界。
正如鳳章君在留言中所說的,即便是官道之上,驛站的數量也在不斷地減少。以前一日能夠遇上七八座,直到後來每天能夠在日落時分趕上一處投宿的地方便已經十分不錯。
而一連三四個晚上,練朱弦都在投宿的客棧裡遇見了類似的情況‐‐鳳章君事先預付了銀錢,招呼店家無論如何也要留給練朱弦最好、最乾淨的客房。
只不過,自從第一間客棧裡停著一隻小白鳥之後,後面的這幾家客棧的客房裡,全都空空蕩蕩的,什麼留言都沒有了。
練朱弦向這些客棧的掌櫃們打聽,得知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訊息:所有這些客棧的房間,全部都是在同一天裡的不同時段被鳳章君定下的,而那正是練朱弦抵達第一間客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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