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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陽,你可能認識。他的畫廊,你想不想去?」
辛辰聽見這個名字都傻住了。
梁書陽是國內知名的油畫大家,美術家協會的副主席。他青年時代的一副曾獲美展金獎的作品在不少教科書裡都出現過,現在已經五十多歲,盛名猶在,得過的獎、開過的展、獲得的學術榮譽,挨個念過去能說一個小時,前一陣子剛拍出去的一幅畫,落錘三千萬。
那是真正的藝術大家。
他……能去梁書陽的畫廊裡打工?!
哪怕是去掃地,都要光榮死了!
辛辰點頭點的快要把腦袋晃掉了:「我去,我去,不給錢也行!」
什麼江承望,什麼扣工資,根本不重要好吧!
在辛辰眼睛裡重新看見那團躍動的小火苗之後,陸柏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都是小事,能哄過來。
到了商場,陸柏謙直接給商場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片刻後有人將幾個盒子送到地下車庫,司機去拿了過來,從頭到尾陸柏謙都沒有讓辛辰出現在人前。新鞋子一一試過,都很合腳,辛辰的家境不足以支撐他對鞋感興趣,因此也並不怎麼瞭解這些鞋子的價值,就當作普通運動鞋穿在腳上,很高興地左右晃了晃。
車子重新上路,返回h大,辛辰拎著鞋盒和沒吃完的餅乾向陸柏謙告別。一場短暫的會面成了兩個人的藥,陸柏謙回到世紀華庭的時候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辛辰回宿舍的路上也連蹦帶跳,絲毫不見之前蔫嗒嗒的樣子,甚至還欺負了一會兒白澤南,因為對方想嘗嘗他沒吃完帶回來的餅乾。
辛辰護食地把盒子往旁邊一挪:「你牙不疼了?」
白澤南:「我可以用另一邊咬。」
「不行。」辛辰冷酷地拒絕了,「你牙看好了再說吧。」
白澤南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盒子裡的餅乾:「好吧,我明天去醫院。」
辛辰:「……你這吃貨!」
第二天白澤南果真沒食言,讓他爸帶他去醫院拍了牙片,結果一張嘴裡四顆阻生齒,都要拔出來,白澤南差點哭死,週一回來的時候眼睛還是腫的。
辛辰看著他,默默安慰自己,跟白澤南比起來,那天哭出來真的不丟人。
週五的時候,陸柏謙讓辛辰不必再備課,但依舊去了家教的地方,陸柏謙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離開,而是讓司機下去,和辛辰一起上樓。
「你是?」開門的家長愣住。
「我是辛辰表哥,」司機三十來歲,年輕力壯,人狠話少,「我聽辛辰說你們那個定好的薪酬……」
那位家長一下子白了臉,飛快關上了門,司機沉默了片刻,正要再敲門的時候家長又把大門拉開了,從錢包裡掏出錢數了一數,胡亂塞進辛辰懷裡:「還大學生呢,結交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社會人,就你這樣的想接著教我都不讓我女兒跟你!快拿著錢走,不然我報警了!」
辛辰:「……」
他抬頭看了一眼司機大哥,又對比一番自己瘦瘦小小的體型,感到了深深的不公平。
兩人返回樓下車裡,陸柏謙看了一眼抱著錢的辛辰,又一次覺得十分神奇,這輩子第一次陪著人來討債,就為了一千二百塊錢,說實話這些錢扔地上他都不一定會去撿。
但是辛辰卻很高興,認認真真把一沓錢捋平了收進書包裡,臉上洋溢農民伯伯看著麥垛的滿足笑容,陸柏謙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辛辰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沒,很可愛。」陸柏謙真心實意道。
辛辰臉熱。
第9章 您過譽了
陸柏謙和梁書陽約在週六的中午,辛辰上午起來無心做別的事,便開始收拾房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