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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說已經安排單然去住院部了。
「你看她陰撕裂已經是舊傷了,而且十歲的小姑娘有盆腔積液。」婦科大夫把檢測報告遞給單子淮,卻見單子淮是一副中學生的模樣,又收回了手,神情嚴肅地問道:「你們監護人呢,這麼小的孩子,要快點報警啊。」
「按照他說的,監護人嫌疑很大。」在單子淮開口之前,趙霖先一步替單子淮解釋並問道:「有提取到體液嗎?」
見婦科大夫搖搖頭,趙霖的眼裡透露出肉眼可見的失望。
「那就麻煩了。」
醫院窗外雨下個不停,好像根本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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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忽然下雨了,夏天的雨水就是無緣無故毫無道理,而且好像潑下的水,路上人紛紛躲到屋簷下面等雨停了再走,蘇哲聿也擠到了屋簷下等了十來分鐘,不見雨小,乾脆騎車沖了回去。
等從頭濕到腳地出現單元樓樓下時候,天就放晴了。
放晴的天氣格外明朗,甚至還出現了一掛彩虹,配合西落的太陽怪好看的。
渾身濕透的蘇哲聿只能無奈地抓抓頭髮。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一看,單子淮給自己發了一條簡訊,問他淋雨了沒有。
手機都濕掉了,摁鍵變得水淋淋的,蘇哲聿甩了甩手機,有點心疼。這是他媽顧珍開學時候給他新買的新手機,裡面的孔明棋還怪好玩的。
-還好,淋了一點。
蘇哲聿回復。
-別著涼了
-那當然不會的
發完這一條等了一會兒,見沒有新的簡訊發過來,蘇哲聿才把手機收回口袋,轉身往單元樓走去。
進了家門,家裡有點亂糟糟的,鞋櫃開啟著,亂七八糟的鞋子被隨意扔在門廊處,蘇哲聿蹲下身子,把一雙雙鞋子放回櫃子裡,顧珍平時穿的兩雙鞋子不在櫃子裡,看樣子離開的很匆忙。
蘇哲聿也習慣自己母親被沒完沒了的工作喊走,他換下濕掉的鞋子放到門口,然後踮著腳去浴室洗澡,儘量少把地板弄濕。
家裡不小,但是因為堆著不少雜物,甚至感覺還沒有單子淮小小的房間大,開啟燈,雖然平時總是有人住,但看上去好似一間出租屋。
他還挺享受在單子淮家中短短的一個下午,那裡有一種他很多年沒有再體會到的那種,家庭的。
因為下午時候熱了一身汗,蘇哲聿開了涼水沖澡,洗完澡也懶得吹頭髮了,反正家裡沒人在,換上褲子,就蓋了一條毛巾在頭頂反覆擦來擦去著走出來。
當他對著洗漱池邊的鏡子把頭髮擦得亂糟糟時,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是單子淮脖子上那道疤痕。
那個疤痕不像是摔跤,反而像是什麼銳器割出來的。
鏡子裡的自己沒有表情,透過鏡子,他好像又看到單子淮看著自己一本正經地說,好希望繼父可以死掉。
當時他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戳了戳單子淮的額頭,說你這小孩這不簡單,在想點什麼呢?
單子淮聳聳肩,領口那道疤痕也若隱若現了一下。
「我和單然在躲他。」單子淮回道:「但是不可能躲一輩子。」
等蘇哲聿把頭髮擦得半乾不濕地走回餐廳,這才意識到餐桌上有一個打包好的必義大利麵,一旁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他拿起來接了電話
「小蘇,剛剛怎麼不接電話?」
「剛剛在洗澡。」蘇哲聿懶洋洋地回復,一邊把義大利麵上的錫紙蓋子揭掉,放近微波爐:「你回去了嗎?」
「專案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下週再回來。」
明明才回來半天不到,蘇哲聿在心裡想了想。
「媽,你看看中藥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