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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子淮尬住,單然十歲出頭的尷尬年紀,又跳級讀了初中,單子淮有時候常常不知道該把單然當作一個小孩還是一個少女來看待。
單子淮嘴巴張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想好怎麼措辭來鞏固一下自己哥哥的身份。
所幸蘇哲聿正好出現了,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穿著一件單子淮沒見過的淺色羽絨服,遠遠地就招呼他們。
「對不起對不起,給家裡大掃除,不小心忘記時間了。」蘇哲聿明顯是一路快跑來的,停下來了還忍不住在喘粗氣。
「你媽要回來了嗎?」
「她說除夕夜回來。」蘇哲聿回答道,語氣裡的喜悅不加掩飾。
蘇哲聿母親顧珍這學期實在太少回家了,她接受了一個跨江大橋的大專案,一天天的顧不上家裡。
其實單子淮有感覺到,和自己一般獨自生活的蘇哲聿似乎很渴望陪伴,但是又總是裝作不需要不在意的樣子。
單子淮也笑了笑,說那你過年可要好好陪你媽。
寒假到現在兩個人很多時間都在一起,基本都在某一方的家裡,下學期前夕的作業鋪天蓋地,相比較放假更像是歷劫。
商場裡紅色的燈籠,昨天下午的時候,蘇哲聿問單子淮要不要小年夜時候要不要一起去次商場。
2010年是單然的第一個本命年,單子淮正好也想著去超市看看給單然買根紅繩掛上,
本命年該掛金,不過單子淮在這方面素來比較節約,認定了要走唯物主義的道路。
單子淮挑著紅繩的樣式,蘇哲聿在一旁和單然打鬧著。
兩人笑鬧的聲音還聽明顯,過了一會兒變成了單然鬧著嫌蘇哲聿太討厭的聲音。
單子淮轉頭看蘇哲聿,只見對方從貨架上選了一個老虎帽戴到單然的頭上,單然搖著頭說不喜歡,但是蘇哲聿堅持這個很好看,還往自己頭上也戴了一個。
「這個帽子好軟。」蘇哲聿摸著自己的頭,笑著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虎牙:「你要摸摸嗎?」
蘇哲聿想要從貨架上拿下一頂給單子淮觸控,但是單子淮卻先他一步伸手去摸蘇哲聿的頭。
他假裝自己好奇老虎帽子的手感,放下手的時候有意無意觸碰到了蘇哲聿的臉。
他看到蘇哲聿似乎微微失了神。
「是很軟。」單子淮評價道,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
「小淮也戴一個。」
「我不戴。」
「不嘛。」
蘇哲聿不聽,硬往單子淮頭上戴,單子淮側身邊躲邊掰住蘇哲聿的手腕,兩個人正吵吵鬧鬧,蘇哲聿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震動了起來。
見來電是顧珍,蘇哲聿神色變了一下,驚喜道:「莫非我媽提早回來了?」
「你快接。」單子淮催促,一邊藉機連忙把帽子摘了下來。
可見蘇哲聿接起電話嗯了幾句之後,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然後轉過身踱到人少的角落裡去繼續說話。
單子淮目光隨著蘇哲聿移動到角落,在他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再垂下頭繼續給單然挑選紅繩。
最後選了一個看上去最花哨的,說是平安扣,一種寓意是保佑平安的編織方法。
單子淮和單然說伸手,然後把紅色繩子系在了單然左手腕上,單然很瘦,手腕白白細細的。
左手腕上的傷疤還在,但是顏色已經淡了,手鍊正好可以把這道傷疤擋住。
單子淮感覺心口鈍痛了一下,聯想到他前段時間去和萬有福對峙的時候,萬有福大言不慚的那些話,系鏈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
「哥?」單然喚了一聲單子淮的名字,單子淮才回神。
「想事情呢,走神了。」單子淮連忙繼續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