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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往日他所有的笑都要真切,褪去不食煙火氣,沾染了美好憧憬的愛意。
他輕輕揉了揉臉頰,對自己忽然傻笑的行為感到不理解,但只是捂著臉,他又忍不住勾了勾唇。
真是要命。
簡直沒救了。
景融花了一點時間才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雖然臥室裡只有他自己,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面無表情咳了咳。
彷彿剛才有些不正常的他只是一剪錯覺。
景融摸了摸頭髮,冰冰涼涼的,不往下滴水了,但這樣睡覺第二天起來也會頭疼,他又轉身回衛生間吹頭髮。
換好睡衣,景融目光掃過床上,在捕捉到一個粉嫩枕頭時,定了定。
午睡時曲玉放在這兒的枕頭還沒有被拿走,和他的純色枕頭擺在一起,竟有種別樣的般配。
景融扶額,揮去腦中奇怪的想法。
許是被曲玉帶偏了,現在他看什麼都覺得跟對方甚是般配,理智的存在感愈發下降。
這可不是好兆頭。
景融屏息清了清腦中的垃圾想法,恢復冷靜,俯身拿起那個粉嫩枕頭。
枕頭觸感綿軟,印著一個小羊的圖案,和曲玉經常畫的那個很相似,也許是定做的枕頭。
他單手拿著枕頭,轉身去敲響了曲玉的臥室門。
對方隔了好一會兒才開門,頭髮濕漉漉的,似乎剛才也在洗澡。
「怎麼了哥哥。」曲玉穿著浴袍裹得嚴嚴實實,面色看起來很平靜,笑起來的弧度也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景融敏銳覺察到有一絲絲的不對勁,不過一時半會兒又暫時想不明白究竟哪裡給了他不對勁的感覺。
他按下這份疑惑,舉了舉手裡的枕頭:「丟三落四的,沒有枕頭晚上怎麼睡覺?」
說著,他就要遞給曲玉,然而對方卻只是用手裹著浴袍,沒有伸手接。
景融心裡愈發感到有些奇怪,他視線落在對方的手上,正好看到對方胳膊上的紅痕。
電光火石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晚上的,剛確定了關係的情侶,熱戀期剛開始,一方拿著枕頭來到另一方的臥室門前。
怎麼看,都像是他想今晚和對方一起睡。
而昨晚把曲玉弄得傷痕累累,對方估計有了陰影,生怕他今晚再來一次。
景融面上閃過不自然,他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就是來送個枕頭,沒別的想法。」
說完,怕對方不相信,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把枕頭放在沙發上,又返回去,只不過是站在了自己臥室門口。
他眼神偏了偏,表情還是有點彆扭:「這樣行了,我關上門之後你再去拿回去。」
不等曲玉回答,他便猛地關上門,後背抵在門板上,重重舒了口氣。
他揉了揉頭髮,耳根泛著紅意,同手同腳地躺回床上。
他望著天花板,靜了靜,才覺得那股湧起的熱意退去。
門外似乎傳來輕微動靜,他忍不住集中精力去聽。
曲玉的腳步聲一向不重,但今天似乎因為些什麼,而顯得比較清晰。
他可以猜到對方的行動路線。
大概是從臥室走出來,在客廳拿到枕頭,然後回臥室。
腳步聲近了點,他屏息,發覺對方的腳步聲似乎停了,而關門聲卻沒有響起。
他靜靜等了一會兒,才聽到腳步聲又響起,緊接著是關門聲。
他鬆了口氣,心底又隱約有點失落。
平時躺一個人綽綽有餘的床今晚睡起來格外空曠,像是怎麼也碰不到邊緣。
如果旁邊還有個人就好了。
景融陷入沉思。
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