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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融遠比他想像中更愛他。
這個逐漸清晰的認知令曲玉呼吸變得急促,想要做些什麼來表達他對景融的感情,他毫無章法地啃咬著景融的後頸,肩膀,鎖骨。
被崩掉的紐扣掉落在地板上,接連蹦了蹦,發出清脆聲響,但此刻誰都沒在意它的小頑皮。
景融略微仰頭,微微蹙眉。
他沒有阻止曲玉的行徑,掌心輕輕撫了撫對方的發頂,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放縱寵溺。
被他默許的動作鼓舞,曲玉壓著他脊背的手愈發用力,幾根青色脈絡突起,有種別樣的色氣。
這樣狀態的曲玉不常見,他像是失去了束縛,變為一種可怖偏執的野獸,固執地想要在他的所有物身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可以讓別的同類看到便明白這是他的所有物。
景融擰著眉,指尖插|入曲玉發間,用力攥著。
氣氛逐漸變得失控。
他們糾纏在一起,像兩隻在前瘋狂纏綿的小獸,只想享受這片刻放縱。
終於,景融悶哼了一聲。
曲玉動作一頓,像是有點慌張地撫了撫景融後背。
景融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嗓音低啞,語氣有些委屈:「好疼。」
他不是很怕疼的性格,哪怕真的受傷了也不會喊疼,只是現在氣氛好像可以允許他適當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於是他便有點矯情地撒了嬌。
其實曲玉沒有真的做什麼,但沒有任何外物幫助,他們這樣還是會感到不適。
曲玉沒再試探,安撫地吻掉他眼尾險些墜落的眼淚,喉結滾動:「對不起,是我衝動了,下次準備好再說。」
景融羞赧埋頭進他懷裡,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什麼,露出的耳朵紅透了。
這頓晚飯吃的有點晚。
曲玉像是生怕他餓著,時不時就要夾菜給他,目光總是落在他臉上,如捧在手裡的珍寶。
這樣的感覺令景融有點彆扭。
哪怕是剛開學他們確認關係,對方也像是個需要照顧的小孩,總是跟他撒嬌耍賴,哪像現在似的,幾乎是瞬間成熟,倒是拿他當易碎品了。
他喝光湯,拿紙巾擦了擦嘴,躲著對方直白的目光:「我吃飽了。」
說完,逃似的回了臥室。
格外謹慎鎖上了門。
一看就知道又是去寫日記了。
曲玉悶笑一聲,隨他去了,只是心裡滿滿的,前所未有的滿足。
景融後背貼著門板,被注視的羞恥感這才降下去些。
他深呼吸,看了眼書桌上還攤開的日記本,想了想,還是拿起中性筆慢慢寫著。
這個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但也無外乎是曲玉吃完飯去洗碗。
對方現在不會來打擾他,景融又看了眼鎖上的插銷,這才放心地繼續寫。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有些難為情,他寫著寫著就有點寫不下去了,乾脆草草幾筆帶過,跟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日記本藏進書櫃最深處。
他拉開椅子,踩到一個東西,挪開拖鞋一看,是一枚紐扣。
景融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最上面被扯壞了,除了崩掉的紐扣,布料也扯開了,已經是可以丟掉的地步。
他微微蹙眉,開啟衣櫃換了身睡衣。
正巧,敲門聲響起。
他攥著那枚紐扣,開啟臥室門,神色有點不悅。
曲玉自然發覺了他的情緒變化,問:「怎麼了?」
景融便把紐扣丟給他。
那件黑色睡衣他穿了不短的時間,現在應該買不到同款的了,所以有點鬱悶。
曲玉餘光一瞥,看到被丟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