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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融啞然。
對方卻沒有再繼續問, 彷彿剛才那句打趣只是隨口一說。
剛才議論的人都安靜得跟鵪鶉似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剛才那些話被這位大佬聽到。
吳導被人喊來,就看見曲玉坐在椅子上, 坐姿閒適隨意, 正跟景融聊著天。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對方隔三岔五往這邊跑, 但劇組裡沒出什麼岔子,不至於提心弔膽, 於是也擺上笑臉湊過來一起聊了幾句。
今天景融的戲份比較多, 有一場吊威亞的打鬥戲,他提前去做準備。
青年穿一身淡藍色戲服, 長發隨意攏起,露出白皙側頸, 喉結輪廓秀氣,配上那張端莊疏離的漂亮臉龐,有種禁慾清冷的氣質。
景融常年鍛鍊,身上覆著一層勻稱漂亮的肌肉,穿上寬大戲服也不顯得空蕩,身形挺拔如松, 舉止間具是規矩優雅。
跟他一比, 演對手戲的男配就顯得體態差了一些。
景融握著一把細長的軟劍, 等吳導下令後便進入狀態跟其他人一起演了起來。
他的平衡感很好,吊著威亞在屋簷飛來飛去根本不晃,如履平地,打戲也很是好看,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
曲玉沒說話,雙腿交疊坐著, 目光定定望著大放光彩的青年。
如果說一開始接近對方是因為想要以此為突破口,促成和景氏的合作,那麼現在他是真的感覺有意思了。
景融對表演的熱愛是明晃晃的,陷入情緒裡的他有著讓人挪不開視線的美好模樣。
這種單純的熱愛很純粹少見,所以顯得愈發寶貴。
曲玉凝視著對方,有些愉快地勾了勾唇。
那群人議論的不錯,他確實喜歡男人。
尤其是,像景融這樣漂亮有趣的。
一出打戲消耗了景融不少體力,等下來後感覺腰似乎被勒的有點疼,碰一下就不舒服,大概是青了。
他習以為常,不甚在意,接過保溫杯的時候囑咐助理去買紅花油和膏藥。
上午還有一場文戲,他只休息了一會兒就又進入了工作狀態。
等所有戲份都結束,已經是下午一點。
景融早晨沒吃什麼飯,上午的戲份又耗費體力,是以餓的有點不太舒服。
他不作聲揉了揉肚子,對今天中午的盒飯不太感興趣,打算等貼上膏藥再點個外賣。
助理已經買好了藥,跟著他一起回了酒店。
他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今天剩下的戲份都集中在晚上,他可以多睡一會兒。
只不過等出來的時候,他卻發現助理不見了,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姿端正待在沙發。
考慮到要揉紅花油,他沒穿睡衣,只是披了件白色浴袍,四目相對,景融有些不自在攏了攏浴袍衣領。
他現在不適合見人,只是再折回去換衣服顯得有點太刻意了。
「你怎麼來了?」景融忍不住問。
曲玉目光在他沒遮蓋住的鎖骨上打了個轉,眼中湧了笑意:「聽說景哥沒吃午飯,專程來當了次外賣小哥。」
聽他這麼說,景融才注意到茶几上的保溫盒。
他抿了抿唇,沒推辭:「謝謝。」
「沒事,聽小助理說你受傷了?」曲玉問。
景融想到什麼,不答反問:「對了,我助理呢?」
助理知道要幫他上藥,結果現在居然沒人影了,有點奇怪。
曲玉眸光一閃,不經意地捋了下耳鬢短髮:「他好像是餓了,我讓他先去吃午飯了。」
景融哦了一聲,他不想吃是一回事,助理沒必要跟著挨餓,去吃飯了也沒事。
就是沒人幫他上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