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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站在懸崖邊，往下看了看，挺陡，看著很滲人，說實話，這麼摔下去，娮姬還能生還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她又開始有點心疼了，忍不住想著那時候的娮姬，還那麼小，得多害怕啊。

先是失去親人，後是得知自己後半生只能坐著了，眼睛也不好，還有關於幕後兇手的猜測追查，時時折磨著她。

&ldo;別站那麼靠邊，&rdo;娮姬對子午道，&ldo;我會害怕。&rdo;

子午愣了愣，連忙退回娮姬身邊。

之後娮姬一句話也沒說了，直到和寧他們燒完了帶來的紙錢，才開口說，&ldo;走吧。&rdo;

子午跟在娮姬身後，問道，&ldo;你不跟他說些什麼嗎?我以前見到別人燒紙錢給親人，會絮絮叨叨說說話的。&rdo;

娮姬笑了笑，眼底卻什麼都沒有，&ldo;說什麼?吹著風對著眼前什麼都沒有的地兒說話，想想怎麼那麼瘮得慌呢?&rdo;

&ldo;你沒有想對他說的話嗎?&rdo;子午問。

娮姬沉默了一下，緩緩勾起一個笑，這回笑意進了眼了，&ldo;等下次再說吧，帶著蘇正則的人頭來說。&rdo;

回去的路上，子午想著說點別的讓娮姬緩緩心情，但是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後來突然想到娮姬說過有三個皇子。

一個是蘇信，一個是蘇正則，那還有一個呢?

子午問了，娮姬就答了，是二皇子，叫蘇靈均，這名字聽著和蘇正則是一掛的，出自一個地兒，&ldo;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rdo;，但是蘇靈均跟蘇正則脾氣秉性卻是天南地北。

兒時，常和娮姬打架的其實是蘇靈均，這人，沒被女皇怎麼寵，也不知道那一身脾氣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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