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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不由嗆了句：你就這麼怕她？

佟瑞安隔了一會兒才答：蘇沫……當初你要是有她一半厲害，我們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蘇沫一時哭笑不得。

莫蔚清聽她在電話裡提到孩子，忍不住打聽她家裡的情況。蘇沫一一說了，言語平淡，只避開了前夫因出軌導致婚變的話題。莫蔚清卻是一副再明白不過的表情，幽幽嘆了一聲：&ldo;天下烏鴉一般黑，人性都是共通的。&rdo;

蘇沫沒答話，埋頭擦地。

她從未見過這家的男主人，莫蔚清的公寓裡也沒有婚紗照，只有她的一張單人黑白藝術照片掛在客廳，很大一幅，佔據半面牆壁，照片裡的女人比現在更加年輕漂亮，身段好，眼神清澈。

蘇沫推測莫蔚清是某個有錢人的二房，接觸越多越發肯定這個結論，雖因為過往的經歷，她對小三二奶之流有種本能的排斥甚至厭惡，但是現在卻不願和錢作對。何況莫蔚清出手大方，說話直接卻不失和氣，蘇沫漸漸地對她討厭不起來，所以蘇沫開始討厭自己。

直到一天週末，莫蔚清照常上網，蘇沫準備午飯，一切如常，忽聽外間有人掏鑰匙開門。

莫蔚清立刻抬起頭，一動不動的拿眼盯著大門。

隨後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蘇沫嚇了一跳，趕緊打廚房裡出來。

門口堵著兩男人，一個攙著另一個，被攙著的那個顯然是喝多了，步伐踉蹌。蘇沫站在跟前不知所措，她扭頭看了看莫蔚清，後者卻是安坐在上發上笑眯眯的打量那兩人，半響才柔聲開口：&ldo;這一大早的，怎麼就喝成這樣了。&rdo;

半醉的男人瞟了莫蔚清一眼，卻扭頭對同伴嘟囔：&ldo;讓你別把我往這兒送，我就知道她沒好話。&rdo;

莫蔚清一點沒在意，招呼蘇沫：&ldo;你去扶扶。&rdo;

蘇沫在圍裙上抹淨了手，過去扶那男人的另一隻胳膊。男人睜著微醺的眼瞄著她，毫不客氣地將一半重量壓在她肩上，忽而側頭在她近旁嗅嗅，說了句：&ldo;好像是回鍋牛肉的味道。我不愛吃這菜，膩味。去，給弄點清粥和醋泡大蒜來。&rdo;

這男人身材高大，說話間酒味熱氣噴在她脖頸間。蘇沫很是吃力，現在聽他的言行裡像是有戲弄的意思，躲也躲不開，臉頰頓時通紅，額上的汗也滴滴落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莫蔚清只在一旁瞧著，嘴角微微一抿，略噙著笑意，神色平常，蘇沫卻隱隱聽見她低哼一聲，又像是沒有。

倒是男人的同伴幫了句腔，說：&ldo;別介意，他喝多了就這樣。&rdo;

蘇沫心裡好過了些，稍稍移開身子，側頭對那人禮貌性的笑笑，又忍不住瞧了他兩眼，這仔細一看就覺得那人眼熟。蘇沫不覺又愣了一回，那人卻極其平淡的移開視線，幽深的眼仁，依然如不能見底的河裡暗礁。

蘇沫忽然想起來，心跳竟似快了數拍。

半醉的男人倒進沙發裡靠著，莫蔚清擰了塊濕毛巾貼過去幫他抹臉，那人神情享受，過了一會睜開眼，衝著蘇沫一仰下巴頦：&ldo;去，把門口的鞋擦擦，&rdo;而後又對莫蔚清說，&ldo;請的什麼人，沒點眼力勁。&rdo;

莫蔚清懶洋洋地一笑：&ldo;我相人的眼光一直都不怎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男人跟著笑起來，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頦兒，末了想起什麼，連忙招呼他的同伴這邊來坐。

誰知那人早已轉身走去門口，笑著說：&ldo;假模假樣的，用不著跟我客氣，不妨礙你們兩公婆團聚。&rdo;

他說話的當口，蘇沫正蹲在地上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