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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再次看著西比爾：&ldo;你下樓時有沒有看見其他人?普拉科薩斯、拉姆齊、奧齊&iddot;米克?&rdo;

&ldo;沒有。&rdo;

&ldo;恐怕對付這三個人你就沒這麼幸運了，&rdo;博安農說道，&ldo;至少在找他們談話這方面。&rdo;

&ldo;怎麼了?&rdo;

&ldo;他們已經離開酒店了。警察找我們談話之後就允許我們走了。&rdo;

&ldo;哦。&rdo;

&ldo;米克是昨晚走的，回三角洲去了。沃爾多今天早上回的洛杉磯，他自己開車，所以想早點出發。博特打算跟某一位與會人員一起待幾天。&rdo;

&ldo;你知道是誰嗎?&rdo;

&ldo;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問勞埃德&iddot;安德伍德。是某個在灣區開了一家小型出版社的傢伙，他想再版博特的&l;幽靈&r;系列小說。&rdo;

&ldo;他們有沒有碰巧說起，科洛德尼被殺時他們都在幹什麼?&rdo;

&ldo;嗯……我記得沃爾多說他那會兒和安德伍德在一起，在會議室。在那之前，米克也跟安德伍德在一起，討論有關米克的畫展的事情。&rdo;

&ldo;那普拉科薩斯呢?&rdo;

&ldo;我不記得了。博特跟你說過什麼嗎，伊萬?&rdo;

韋德拿起酒杯，直截了當地答道：&ldo;沒有。&rdo;

&ldo;我記得，&rdo;西比爾說，&ldo;他說過他當時在樓下跟幾個通俗小說迷聊天。不過我不確定。&rdo;

我問博安農：&ldo;你也打算今天走嗎?&rdo;

&ldo;現在沒什麼要留下來的理由。&rdo;他說道，&ldo;我們訂了四點到丹佛的飛機票。&rdo;

&ldo;你呢，韋德夫人?&rdo;

&ldo;我們會待到週二或者週三。&rdo;她說，&ldo;平時我們沒機會經常和凱莉見面，你知道的。&rdo;

&ldo;今天凱莉在哪裡?&rdo;

&ldo;在家為她的一個客戶工作。她晚上會過來，我們一起吃飯。&rdo;她沖我笑了笑，&ldo;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我們……&rdo;

&ldo;他要是和咱們一起就見鬼了。&rdo;韋德打斷了西比爾的話，語氣冰冷，怒氣沖沖，重重地將杯子砸在桌子上，&ldo;我受夠了他的問題，也受夠了他這個人。我絕對不想跟他一起吃飯。&rdo;

我說道：&ldo;非常遺憾你這麼想。&rdo;

&ldo;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不喜歡這樣子，也不喜歡你。&rdo;

彼此彼此，老兄，我心中暗想。

&ldo;伊萬。&rdo;西比爾說道，口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但他根本就不管這個，隔著桌子對我怒目而視：&ldo;你這種年紀，一個又胖又髒的私家偵探，整天圍著一個可以做你女兒的年輕女人打轉。我決不能容忍這種事情。你明白嗎?決不能容忍。&rdo;

又胖又髒的私家偵探。&ldo;這是她的決定，韋德先生，&rdo;我乾巴巴地答道，&ldo;不是你的決定。&rdo;

&ldo;咱們走著瞧。&rdo;

我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不發脾氣，但情緒已如鍋中沸水翻騰。如果我現在不馬上從他身邊走開，就一定會反唇相譏，把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