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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等到半夜還等不到人，孟晚成準備再去賀逢春的家裡找他。

如果依舊找不到人，則第二天再去賀逢春的公司找他。

幸好，孟晚成的運氣不太壞，她在酒吧等了不到一個小時，賀逢春就出現了。

賀逢春周圍有一大幫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一半左右的人，孟晚成認識，都是陳胤真的小弟。

孟晚成做好心理建設，走向那幫人。

孟晚成預想中，迎接她的會是暴怒喝罵，然而，實際上，賀逢春看到她，只是面露驚訝，「大姐是來找我嗎？」

孟晚成頓了頓，不知道賀逢春此時口中的「大姐」，是指的原身，還是她。

孟晚成輕輕點頭。

賀逢春問：「大姐找我有什麼事？」

孟晚成默了默，首先詢問陳胤真，「你和阿真有聯絡嗎？」

「當然，」賀逢春神情自豪，「我和大哥一直保持著聯絡。」

孟晚成：……

孟晚成想要陳胤真的聯絡方式，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再一次輕率地打擾他。她也無法保證，不會又莫名其妙變成孟婉婉。

孟晚成問賀逢春：「阿真現在過得如何？生活怎樣？」

「挺好的吧。」賀逢春抓抓腦殼，說了一些陳胤真的生活狀況。

陳胤真在美國讀書，生活安穩充實，有媽媽，有弟弟，還有金髮碧眼的美女追求。聽起來確實挺好。

孟晚成靜默片刻，對賀逢春說：「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大姐儘管吩咐。」賀逢春豪邁道。

孟晚成便請求賀逢春找人跟蹤範天樞，拍照、攝像記錄範天樞和女主角母女的相處，向女主角周邊的人調查範天樞和母女倆的關係等等。

賀逢春聽到孟晚成的要求，臉色逐漸變化，從熱情變得難看。但當孟晚成全部說完之後，賀逢春黑沉著臉，還是向孟晚成保證，他一定幫孟晚成辦好這件事。

孟晚成忍不住問賀逢春：「你為什麼還這麼願意幫我？」

「大哥叫的，」賀逢春自然說道，「大哥說，只要你有要求，我都要幫你做到。大哥還叫我不要怪你，一直把你當大姐。」

孟晚成糊塗了。

一時想不明白，陳胤真吩咐賀逢春此事的用意。陳胤真到底是想要賀逢春照顧原身還是她？

不過，無論是原身，還是她這個第二人格，在陳胤真看來，都是可惡至極，罪該萬死的吧。

陳胤真對賀逢春的這番囑託，顯得更為奇怪了。

孟晚成搖搖頭，不多想。她以前也總是搞不清楚陳胤真的想法。

孟晚成將準備好的銀行卡塞給賀逢春，「我請你們喝酒。」

賀逢春臉色鐵青，推拒，「我怎麼能要大姐你的錢？」

「大姐請你們喝酒不是應該的？」孟晚成說，「你大哥叫你還把我當大姐，你把我當大姐，就讓我請你們喝酒。」

賀逢春動動嘴唇，再說不出推辭的話來，一張臉脹得通紅。

孟晚成告辭離開。

孟晚成離開後，賀逢春按照陳胤真出國前的要求，立刻打電話給陳胤真，告訴大哥，大姐來找他了。

大洋彼岸的陳胤真，交代賀逢春：「從你們見面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神態動作，從頭到尾詳細講述給我聽。」

聽完過程，陳胤真又提出新要求：「你們是在哪裡見面？能找到監控錄影嗎？調出有她的錄影，傳送給我。」

——

孟晚成離開酒吧，站在燈火通明的繁華街道上，感到茫然。

她今晚應該去哪裡住？

這三年來，原身的住處有三個。

最常去的自然是和範天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