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的宮奴自動的將步攆放低,後面的宮奴則高高的舉起了強健的雙臂,讓我依然保持著平穩。
這些宮奴其實還蠻體貼的。當然,或許這已是他們的本能也有可能。
走上行刑的平臺,宮奴將步攆放下,然後恭敬的跪在地上,塔伊將簾子撥開,讓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我對過來給我致敬的長官點了一下頭,那長官似乎是個祭司,那身白色的祭司袍就是明顯的證據。由此也可看出,在這個時代,神廟掌握了多大的權利。不過,比起這個腦滿腸肥的祭司,我毫無疑問的更加喜歡大祭司,那種清俊雋永的男人,如果不是那樣的自律,該不知迷倒多少女人,尤其是在巴比倫這樣民風開放的地方。
邢臺上,豎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有幾個吊環,吊環下有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男人——我之所以說他不錯,是因為他即使蓬頭垢面到這種地步都還能看明白臉,要知道,裝扮對一個人是很重要的。
似乎是因為我來了,那個男人才被幾個強壯的奴隸匆匆按住肩膀壓在地上,面板與滾燙的地面貼在一起,幾乎可以聽到嗞嗞的烤灼聲。那人的手臂上綁著好幾條拇指這麼粗的明顯浸過水的牛皮繩,這會兒太陽一曬,那散發著血腥氣的牛皮繩幾乎已經整個的勒進了那人的肉裡,留下比刀子劃傷更難看的傷痕——粗糙的、糜爛的肉沫以及血口子。男人的胸口我看不到,不過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證據是從他身下蜿蜒出來的一大灘發臭的血水——唔,看樣子,行刑之前還受了不少的傷。
我微微皺了眉,塔伊已經會意的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道:“殿下,就是他咒殺了您。西麗絲殿下要求神殿嚴處,用浸過鹽的貓爪撕下他身上全部的肉,直到神寬恕他的罪孽。”
我的目光落到一旁的不知道是不是木頭製成的爪子上。
的確像是貓爪,只不過握柄足足有手腕這麼粗,一人多長。爪子鋒利,已經變成了黑褐色,不知道浸過多少人的血,帶著一股子讓人噁心的味道。那爪子尖上,果然還掛著幾條新鮮的肉條,晃悠悠的滴著血,叫我差點吐了出來。
行刑祭司靠過來,彎下腰,小眼睛眯縫起來:“殿下身體剛好,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臣一定會嚴懲這大膽的傢伙的!”
我揚了揚下巴:“他叫什麼名字?”
“啊?哦!”行刑祭司站到我的步攆旁邊,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回殿下。這個罪犯叫伊爾斯,伊爾斯?特列,是下級軍官特列家的次子。哦,這簡直是貴族中的敗類,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簡直難以饒恕。臣會懲處特列家的。”
在巴比倫,懲罰似乎是由王族做出判決,由神廟執行。
我不忍的轉過頭去,手指有些顫抖的捏住身下的涼蓆墊子,深深呼吸了幾次,才點點頭:“是的,這位大人辛苦了。”
那個腦滿腸肥的祭司立刻笑起來,小眼睛擠成了一堆:“謝謝殿下誇獎。”
我想我大概是需要很多的時間來適應這個世界的,不論是習俗、階級、權利,還是對人命的態度。以前偶爾看YY文的時候,那些穿越女主總是驚天動地出場,一句失憶便簡單的解決了身份問題,極其容易就能得到很多權勢滔天的人物的保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隨心所欲,救人,或者挑釁整個世界的價值觀。可笑真落到了我的身上,卻不得不步步小心,看似披著王女的外衣高高在上,卻永遠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個瞬間就會被人扔到所謂的女神腳下接受極其殘酷的制裁。
所謂神權,是最虛幻的東西,擁有它的庇佑的時候,任何人都會低你一等,可一旦被人用這樣的名義來制裁,就絕對不是我這樣連打個針都能叫痛的人可以承受的了。
我不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於是只能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偷偷學習,改變自己十多年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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