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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帶了什麼東西走嗎?&rdo;

&ldo;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好像什麼也沒帶。己經下了通緝令，正展開搜捕。哦，一定得抓住這傢伙。&rdo;

埃勒裡張了張嘴，但沒出聲又閉上了。

&ldo;我調查了一下米勒過去的經歷，&rdo;奎因警官說，&ldo;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rdo;

&ldo;什麼?&rdo;埃勒裡睜大眼睛問道。

&ldo;什麼都沒有，他沒有背景資料。一個黑戶。對這傢伙的過去我們一無所知，他可太神秘了。好哇，這不會太久的。我想我們現在是找對了路子了。&rdo;他笑了一下，&ldo;米勒!還有格蘭特，肯定是串通一氣的。記著我的話。&rdo;

&ldo;我連記住自己的話都挺費勁。&rdo;埃勒裡說。接著他神秘兮兮地笑了，&ldo;怎麼解釋那兩發子彈自上而下射中受害者的角度?&rdo;

奎因警官的笑聲止住了，臉也沉了下來：&ldo;噢，那個，&rdo;他說，&ldo;那個我一直想不通。我得承認……&rdo;他無可奈何地攤開雙手，&ldo;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要回中央大道去了。&rdo;

第二十三章　魔鬼的戲法

埃勒裡繼續在大運動場裡徘徊。開始他只是漫無目的地隨處留戀‐‐在運動中耗散體能而使頭腦集中於透徹的解析思考之中。徘徊中他看見奎因警官那個高大魁梧、寡言少語的助手維利警官‐‐此人遵從奎因警官的命令在運動場內留守偵查‐‐正兢兢業業地四下搜尋，希望能發現此前因疏忽而遺漏的證據或線索。但是除了越來越深的疑惑，他一無所獲。維利暗自琢磨著：如果真相就埋在地底下，恐怕也埋得過深了。

瘋狂比爾&iddot;格蘭特騎術團的牛仔們神情肅穆地散坐著，一個個鄭重其事，連問話都只用點頭作答。

&ldo;一群馴順的畜牲!&rdo;維利警官最後面不改色地說，&ldo;一點兒自己的主見都沒有。你們的老闆沒點頭，你們就不敢說話啦?那隻耗子米勒到底跑哪兒去啦?你們這幫羅圈腿兒的傢伙，就會吹牛皮的西部佬兒!&rdo;

牛仔們的眼裡開始冒火了。

埃勒裡聽著有趣兒，停下腳步旁觀這齣鬧劇。

牛仔們快要忍耐不住了，就像火山噴發前的隱隱聳動。

維利警官冷笑了一聲，繼續狠狠地奚落他們。

他嘲笑他們的土話、口音;質疑他們出生的合法性;探究他們母親的貞節程度;繼而對他們的道德水準予以否定。接著又譏笑他們奉若神靈的馬匹;稱他們是&ldo;臭烘烘的放羊娃&rdo;。他竭盡惡語中傷之最大能事，用他想得出的最難聽的髒話咒罵他們。而後他開始攻擊他們的各種榮譽綽號，甚至暗示說對他們的性別都有懷疑，因為他們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

這無可避免地引發了牛仔們轟然而起的憤怒還擊，在震耳的狂吼與尖叫聲中埃勒裡還真的有所發現‐‐(牛仔們指出)原來維利警官是隻猙獰的老狼;是腹中裝滿蛇蠍毒汁的惡魔;是半人半羊女妖私生子的私生子;是朝井水裡下毒的壞蛋;是心裡長滿仙人掌刺、口舌像鹽鹼地一樣可惡的孽障;是無恥的騙子，是卑鄙的小人……最終證實，他應得的下場是：被處以最嚴酷的刑罰，必須&ldo;釘出去示眾&rdo;‐‐那是西部人最為津津樂道的懲罰形式‐‐割去受刑者的眼皮，把其手腳釘在地上，臉朝上讓毒熱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