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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起迎著審視的目光,避嫌:「大學校友,沒交往過,也沒發生過男女之間的任何關係。」
「但她跟我示好過。」唐起繼續說,「買咖啡,送飲料,塞便當,我不接受,就讓我扔了,挺困擾的。」
無論到哪裡,就會有人糾纏著,哪怕唐起不止一次的嚴詞拒絕,姑娘始終堅持不懈,甚至越挫越勇,相信持之以恆,皇天不負有心人。
唐起不勝其煩,冷過好幾次臉,也受過好幾次對方的脾氣。
本該光明正大的上課卻偏要躲躲閃閃,避了好幾個月,才算過回正常生活。
唐起沒細說,也不好言他人不是,只就事論事:「前段時間,我才在一次會展中遇到她,因為我跟她老闆有過兩次合作,但工作上的事宜都由下面的人互相對接,我跟楊總僅僅吃過兩次飯,勉強算熟。」
但龔倩月卻貼上來,親熱的挽住胳膊,表現出跟唐起更熟絡的模樣,像個舊情人。
大庭廣眾的,唐起繃著笑,給她臉。
但在警察面前,唐起不想說這些,省略道:「不知道她怎麼拿的我號碼,給我打過幾次電話。」
警察神色嚴肅:「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至於昨晚他為什麼到達現場,龔倩月又為什麼也在現場,警察早就已經瞭解透徹,看似本該有糾葛的兩人壓根兒不知道會在金悅大廈相遇。
難道真是巧合?
還得仔細偵查推敲。
「當時在案發現場,我們打這個號,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言下之意還有:是不是在刻意逃避?
唐起默了片刻,不由自主抬起手,摩挲耳背後的兩顆疤,他說:「當時那種情況,真沒緩過來。」
等緩過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奶奶進醫院的訊息,一直熬到現在。
如此看來,這就是個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單戀。
「死者生前對你有沒有過什麼偏激行為,或者你有沒有對她說過什麼過激的話?」警察注意到他的動作,發問,「你們最後一次聯絡是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禮拜前,但是具體哪天我不太清楚了,」唐起回憶起來,掏出手機翻通訊記錄,「17號下午,她來堵過我一次,在我公司樓下,送我一支綠水鬼……」
警察打斷:「什麼綠水鬼?」
唐起頓了一下:「勞力士腕錶,斷貨的老款,我不知道她在哪個藏家手裡買來的,省吃儉用攢了一年多,對她而言算是非常貴重的禮物了。」
但是唐起真不喜歡這麼扎眼的款,更沒一絲一毫的心動,他手腕上戴的碼錶能買一打綠水鬼。唐起讓她退貨,但是沒法退,商家拒不退換,妹子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他,給他往情感道德上綁架。
唐起很傷腦筋,第一次為她買了單,把盒子扔進副駕,給龔倩月的支付寶帳戶轉了整十萬,加上大學期間的咖啡奶茶即便當,雖然從來沒真正收過,還是強賣強買似的付了款。
唐起不想欠她的,也不想當個好心人讓她蹬鼻子上臉:「所以我最後說話重了些,讓她別來死纏爛打。」
警察正在小本本上記筆記,聽到這裡頓住筆尖,敏銳道:「你很討厭她?」
談不上討厭,但確實排斥。
「我真的感覺很困擾。」唐起自認為言辭還算妥當,不跳警察挖的坑,「我本來就很忙,每天精力有限,根本騰不出功夫再像大學時候那樣應酬她。」
彷彿為了證實他真的很忙,接下來的詢問期間,唐起的手機響了三四遍,一會兒這個總,一會兒那個董,左一口保證金,右一口土地款,再從前融聊到開發貸,財務法務輪流轉,都是重要的電話,剛結束通話,就聽其中一名警察幽幽開口:「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