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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到門口時，就看到方氏倚酒館門口哭。她哭聲音並不大，可看到她哭那些人，卻覺得一陣心酸。

兩個孩子緊挨方氏身邊，年紀大些紅著眼眶安慰方氏，年紀小則坐門邊上嚎啕大哭。

他們進不去酒館，之前攔著門不讓他們進去衙吏也只能一旁好語安慰著。他們縣官說了，酒館不能讓任何人進，這是陸掌櫃遇害地方，有好多線索留酒館裡。整個酒館都被人封起來了。

阮娘子半拉半勸，終於把方氏帶回到布莊。趙雪一旁勸著，看著淚流不止方氏，她心裡百味雜陳。

從省城趕到晚陽縣，一來一回也要兩天。昨天上午有人把陸越凌離世訊息傳給方氏，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她就趕回來了。

阮娘子叫趙雪和她一道去打水，其他人留屋裡繼續安慰著方氏。

&ldo;肯定是一宿沒睡，趕路趕回來。&rdo;阮娘子嘆了口氣，道：&ldo;她和陸掌櫃感情好，現陸掌櫃去了，難怪她會……&rdo;

&ldo;本來今天陸掌櫃就要回省城去。&rdo;趙雪想起那天傍晚陸越凌和她說，再過兩天他就要回省城。還讓自己過去拿鑰匙。

要是沒遇害，他現應該回省城路上。甘露酒賣那麼好，他們日子會過得很好。

&ldo;帶著兩個孩子，這家還得撐著。&rdo;阮娘子搖頭道：&ldo;她以後有苦了。&rdo;

趙雪也嘆了口氣，等她們端著盆和帕子回大廳時，方氏已經離開了，其他人說，她帶著孩子去縣衙看陸掌櫃去了。

麵館關門時，趙雪看到方氏帶著孩子回來了。她僱馬車就停放酒館附近，趙雪想起酒館被封。就問方氏他們晚上住哪兒。

方氏情緒漸漸平復了，她答道：&ldo;帶孩子去我大哥家住，等這事查清楚了。我再回去。&rdo;

&ldo;回去?&rdo;趙雪皺眉問道：&ldo;回省城?&rdo;

&ldo;不然還能回哪兒?&rdo;方氏笑容有些慘澹，她苦笑著看著趙雪道：&ldo;我倒想回來，只是這兒……&rdo;說完，方氏朝酒館那兒看了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酒館已經被趙雪盤下。趙雪想了會兒，對方氏道：&ldo;你要是想回來，這兒店面我轉還給你。&rdo;

&ldo;房子轉給我，我也拿不出錢來買了。&rdo;方氏搖頭道：&ldo;衛家那兒我還不曉得該怎麼交代。&rdo;

和陸越凌合作那戶人家就是姓衛，趙雪曾問過他們是怎麼合作，陸掌櫃說比較含糊。不過按照他那意思。他只是把酒出售權給了魏家，秘製甘露酒方法，應該還沒和衛家說。

&ldo;是因為甘露酒嗎?&rdo;趙雪試探問道。

方氏點了點頭。擠出絲笑來，道：&ldo;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凌哥已經不了，他們也不會把我們往絕路上逼。&rdo;

&ldo;你不知道甘露酒怎麼做?&rdo;趙雪覺得不可思議，她和陸越凌日夜相處。夫妻倆感情也十分好，難道陸越凌對自己妻子還留了一手?

&ldo;我知道一些過程。&rdo;方氏嘆了口氣。道：&ldo;重要那步，還得……&rdo;

方氏說到這兒，忽然住了口。趙雪意識到自己問了太多，她問這些倒不是想從方氏這兒問得甘露酒做法，只是對方氏不知道這酒如何製成感到有些奇怪。

後來她想了想，甘露酒蒸餾提純那一步很是麻煩，方氏不清楚這些倒也正常。

方氏向趙雪辭別後，就坐著馬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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