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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舒已懂他的未竟之語。
「你培育靈植,佔四成,我阮氏負責其餘一切雜事,佔六成,如何?」
裴雲舒點點頭:「可。」
「玉蓯蓉主要是供給桃仙嶺,至於相思雲蘿……」阮碧浮有些躊躇,「沖靈境在三年前發生變故,如今要這相思雲蘿的,主要是尺山派與飛雲門……」
裴雲舒猛然握住左手小指,連易容草都遮不住他面容的蒼白。
「我大約能猜到你就是尺山派一直在找的那個人,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是何恩怨,但這兩大門派開價高昂,我是十分想賺的。」阮碧浮誠實道。
裴雲舒沒有說話,夏暄卻好奇地問道:「三年前?變故?我之前聽說過,那到底是什麼?」
阮碧浮按住眉角,思索道:「這件事被沖靈境幾大門派合力封鎖,所以我知道的也並不清楚,大約是當年滅妖之後不久,沖靈境忽然開始蔓延奇怪的疫病,不僅凡人,連修仙之人都難以避免,這病也奇怪,人患上之後會喪失五感心智,會隨意攻擊他人,若只有凡人患病還可,但大約一年前,連修者也開始陸陸續續染病,他們的危害遠勝於凡人,只有相思雲蘿能緩解一二。」
「那如今沖靈境不是大亂?」裴雲舒突然問。
「雖然事態嚴重,但尚可控制。」
裴雲舒若有所思:「我知道了,我會培育相思雲蘿的。」
阮碧浮搖搖頭,嚴肅道:「尺山派固然同你有仇,你不願培育相思雲蘿我也不勉強,但若你想用這種方法報復於他,以一己私怨使生靈塗炭,我阮氏是絕不肯背此罪孽,我情願與你毀諾。」
阮碧浮態度十分強硬,裴雲舒也不好敷衍於他,沉吟半晌後說道:「我不敢說我對尺山派毫無仇怨,我也遲早要報復於袁熙山,但此次我答應你,會盡心培育相思雲蘿,我與袁熙山的仇我以後自會想辦法與他算清。」
裴雲舒面色認真,阮碧浮這才安心,氣氛變得很尷尬,他也毫不在意,反而若無其事地親自替二人斟茶,微笑著轉開話題:「雲翡答應為我培育靈植,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雖然無法使用飛鳥堂,但我也有我的方法,只不知雲翡要傳遞什麼資訊?」
「你的猜測沒錯,之前袁熙山是在帶人追殺我們,我本是想擾亂他的視線,但如今已無必要。」裴雲舒微微頓了一下,「我聽說極東境的試煉大會快要開始了,你能否想辦法替我偽造身份,送我們進入太虛門?」
阮碧浮一愣,目光卻仿若不經意一般瞟過夏暄,如他所料,夏暄面色大變,他心念微轉,爽快應道:「我阮氏也是接到了試煉大會的邀請函,安插一兩個人進去不算難事。」
裴雲舒點點頭。
夏暄雖然有心要問,也知道此時並不是好時機,只等回去之後再說。
阮碧浮想了一想,還是說道:「我見你們似乎很忌憚重華真人,雖不知你要進太虛門有何事,但我阮氏既與你們同去,自然也要同出。」
裴雲舒與夏暄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重華真人就是沈延,只是他自身威勢太甚,讓人幾乎都忘記了他的門派名號,阮碧浮如此稱呼他,亦是表明他只將沈延看作太虛門的重華真人,而非那個聲名顯赫的極東境第一人。
裴雲舒戴著易容草,看不出表情變化,只是沉聲問:「你不怕……他找阮氏的麻煩?」
阮碧浮傲然一笑:「我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不怕的。」
「你這是何必?」裴雲舒欲言又止,「但總之,多謝你!」
「我以為我們既然是朋友,這些事是不必言謝的。」
裴雲舒心情複雜,雖然知道阮碧浮或許只是為了他能培育治他病的靈植,或許僅僅只是在還他的人情,但對方這般信任,他卻還是以假名與人相交,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