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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芸果然在公司。

顧影歌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休息室發呆，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長裙看起來溫雅而靜好。

顧影歌站在她身後欣賞片刻，這才開口笑道：&ldo;梁芸姐。&rdo;

梁芸轉過頭來，看向顧影歌：&ldo;影歌。&rdo;

她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勉強，顧影歌看著，只想嘆一口氣。將門關上，顧影歌走過去給梁芸手裡塞了一樣東西：&ldo;嘗嘗看。&rdo;

她比梁芸矮了一點，仰著頭笑道。

梁芸疑惑，看了一眼就笑了：&ldo;哎呀豆沙糕。&rdo;

&ldo;最難排隊買到的那家，你是不是喜歡？&rdo;顧影歌坐在一旁，神色卻是放鬆的。

梁芸點頭，眼底有點感動，她剝開慢慢吃著，眉頭越皺越緊：&ldo;影歌……我知道你為什麼來。&rdo;

顧影歌沒開口，就靜靜地笑望著眼前的人。

梁芸吃不下去了，嘆了口氣：&ldo;我知道我這樣為了錢走不太好，但是說真的影歌……我感覺不到天諭想要留下我。&rdo;

&ldo;我是真的覺得，我其實擔待不起影后的名聲，我也沒有想要拿影后的那份錢，對於我而言，前途比錢要重要得多，寰宇說以後會好好包裝我，會給我出唱片，帶我成為三棲影后。而且還會帶我進軍好萊塢……&rdo;梁芸嘆了口氣，看向顧影歌，一副徵詢的表情：&ldo;影歌，如果你是我，你會同意嗎？&rdo;

&ldo;如果是真的，我會。&rdo;顧影歌道。

她的語氣那麼平靜，平靜地讓梁芸有點驚訝。

&ldo;你居然在勸我去寰宇……&rdo;梁芸苦笑。

&ldo;現在的我，不是作為天諭董事長的女兒在和你說話，而是作為你的朋友為你考慮。&rdo;顧影歌微笑：&ldo;我今天也帶了合同來，我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看寰宇的合同，但是你要知道……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承諾，而是切實地能夠做出什麼。這份合約我之前讓年淵看過，也有給業內一些經紀人看過，制定的路線是最適合你的，而且因為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合同上，天諭不可能違約。我希望你能夠自己比對一下，天諭和寰宇兩份合約，你比較喜歡怎樣的路線，這對於你很重要，真的。&rdo;

梁芸沉默片刻，手指微微顫抖著拿過了新的合約。

她看了一眼就怔住了：&ldo;這……和我之前拿到的不大一樣？&rdo;

&ldo;我有天諭的股份，而且你的事情，我和父親說過先接手一陣子，你放心，上面有公司的簽章，我可以負全責。&rdo;顧影歌點頭。

老實說，她只說服了顧影城一個人，顧影城猶豫了一陣子才將公章拿給她。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梁芸捏著合同的手微微發顫，她只需要看上幾頁就明白了，這份合同和之前自己拿到的那份分量完全不一樣。

這份合同真的很用心，細節到了每年拍幾部電影，跟幾部大製作，還有自己未來的星途，十年之內，可以說是完完整整，不需要有半點擔憂。而與此同時，寰宇的合同卻讓她害怕，上面除了年薪，什麼都是模糊不清的。

就像是很久以前顧影歌曾經說過的，寰宇大價錢帶自己過去，萬一雪藏了，又要怎麼辦？

一旦合同裡面沒有寫明，就可以不履行。

顧影歌淡然自若地喝完了那杯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