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在巷子裡買到的舊書和糖制小鳥在家裡放了放多天，直到發了黴也沒有變成其它東西。

儘管很想試一試，但丁能從未在天黑之後進入巷內。

從初中到高中，然後是大學，這期間有很多次他和朋友計劃在夜間到鬼街裡逛一逛，最終一次也未能成行，總是這樣，因為固有的恐懼，他們站在巷口猶豫了一陣子之後散去，事前的勇敢和信誓旦旦從來沒能付諸實踐。

今夜丁能也沒打算經過黃泥巷回家，雖然這樣能省下不少路程。

接近巷口，有一夥混混扔掉手裡的空酒瓶，站到路上。

其中帶頭的人是丁能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此人名叫黃大千，綽號人渣。

&ldo;小丁，放學啦？&rdo;人渣口中噴出難聞的酒氣，擋住去路。

&ldo;腳踏車丟了，沒辦法只好走路。&rdo;丁能無可奈何地站住。

他知道這夥人的事跡，他們是真正的危險動物，喜歡做一些無厘頭的壞事，並以此為樂。

&ldo;單車丟了，你不會坐公共汽車嗎？計程車也花不了幾個錢，不至於窮成這樣吧？&rdo;人渣洋洋得意地吐煙圈。

&ldo;我沒錢。&rdo;丁能往後退了一步。

&ldo;操，一見面就說沒錢，怕我搶你？我是壞人嗎？&rdo;人渣的笑容突然消失，換上一副兇惡的表情。

丁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會搜身，如果找不到錢，肯定發脾氣，會下狠手揍人。

有類似遭遇的人非常多，據丁能所知，幾年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同班級的學生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曾經受該團夥的訛詐，定期上交保護費的人約有五分之一。

當然，如果不交給人渣也得交給別人，反正總有人收保護費，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ldo;你當然是好人，是全市公民道德的榜樣，成功人士的典範，廣大群眾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當代最傑出的優秀青年。&rdo;說話的同時，丁能繼續後退。

這是標準答案，人渣依靠拳頭和小刀以及鐵棍等物品把上述知識傳播開，時隔多年，丁能仍然記得。

以前幾乎每個高中生都明白應該這樣回答，否則會捱揍。

&ldo;特別優惠價，只花五十塊，你就可以擁有這張絕版的圖片。&rdo;人渣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舊撲克牌，是一黑桃五，中間的圖案是一個金黃色頭髮比基尼明星，半球形的胸部規模巨大，雙手高高舉起，充分展示她光滑無毛的腋下。

黃泥巷

&ldo;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不足部分明天補上，行嗎？&rdo;丁能掏空了口袋，把一張毛票和兩個硬幣放在手裡遞過去。

&ldo;操，打發叫化子啊！信不信我立即給你動個變性手術？&rdo;人渣怒目圓睜。

&ldo;你有那手藝嗎？&rdo;

&ldo;現場學習唄。&rdo;人渣撥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

丁能明白他什麼事都幹得出，就在幾天前，他們在學校門口把一位中年體育教師的腿打斷，因為該教師打了某學生一記耳光，而這位同學是人渣的需要罩住的物件之一。

整個過程當中沒人敢管此事，保安集體消失，直到事後才出現，幫忙把傷者抬上救護車。

學校方圓千米內的有許多高息貸款的小廣告，上面的電話號碼可以接通人渣的手機。

附近擺水果攤和賣燒烤的小販常常佔據人行道經營，也沒人管，因為他們交過相關費用，由人渣一夥提供保護。

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人渣領著一名感染愛滋病的癮君子到副校長家裡，不知怎麼討論的，反正一天後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