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應天十六樓(第1/6 頁)
應天府,暮色下,點點燈火點綴。
陸長生雖大隱於市,卻也是住了10年,對應天府的外景並不陌生。
京城的道路夠寬,也不算坑窪,大部分割槽域都有青石板鋪地。
可坐在馬車裡,那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顛,很顛簸,這還是車速不快的情況下。
陸長生實在難以想象,身體孱弱或者富家千金之流,是如何承受起遠行之苦的。
難怪古人對出遠門,總是很慎重,不乏抱以生離死別的心態。
越接近目的地,同道的車馬就越多。
老朱下令,非老邁不堪者不得坐人力轎出行,看似體恤,實則奪了不知多少人飯碗,諸多上位者拍腦袋做事,老朱能當課代表!
老朱驅除韃虜,恢復漢人河山居功至偉,但論當皇帝他真是個弟中弟,方方面面與永樂大帝沒得比!
這也是陸長生為何不出手救援朱雄英,甚至暗戳戳給老朱心裡埋下朱標當不好皇帝的種子,因為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出世,而把永樂大帝給蝴蝶沒了,否則即使帶動華夏盛世,內心的那道檻也過不去。
陸長生希望不會有靖難之役,畢竟4年內戰導致千里無人煙,如何推朱棣直接做二代皇帝,值得他努力去試。
不過涉及國本,實乃皇權底線,若實在事不可為,也只能另尋辦法加速靖難。
自身安危?
呵呵,從決定出世那一刻起,他的命有一半扣在朱元璋手裡,另一半無非是覺得自己有一定的把握逃脫。
陸長生自然要帶上阿福的,一把年紀,也該享享福了,此時阿福說道,
“少爺,其實秦淮河畔更適合咱們去,這16樓是官家老爺,紈絝子弟的專場。”
“福伯不是吧?我記得老朱下旨建造這官辦16樓,專門應對京城商賈的消費才是。”
“少爺是對坊間八卦瞭解的少了,這16樓說是給商賈消遣的,實際商賈們也不過是掏錢的主兒,享受的還是達官顯貴,然後才是應天本土的文人富家子!”
正談論間,段洪坐著高頭大馬靠近了車窗,詢問道,
“少爺,16樓到了,您中意哪一樓?”
阿福知道陸長生不明底細,代問,
“段統領您在外面瞧的仔細,今個是哪一樓更熱鬧?”
段洪遠眺一圈回道,
“煙雨樓燈光更甚,想來今日有活動。”
陸長生好奇,
“難道這16樓每日都各有熱鬧?”
“嘿嘿,少爺有所不知,16樓相互競爭激烈,每家都有手段,大抵是各種方式捧紅清倌人,再就是到了年紀的當紅清倌人出閣競拍。”
阿福說的那是精神奕奕,彷彿是這裡的老主顧,實則不過是街頭巷尾的吃瓜群眾,陸長生心中感慨,這些年確實苦了阿福,今日得叫阿福享受享受,
“那好,就去這煙雨樓!”
車馬另有段洪的手下去泊,三人順著人流走進了燈火輝煌的氣派建築。
阿福在前開道,拒絕了滿嘴甜蜜的掮客,就跟著熟客後面走,三人穿廊過院,繞了半柱香的功夫,這才豁然開朗!
類似於後世氣派酒店大堂的穹頂結構,看似空曠,實則裝點的極為別緻。
蓋著紅綢的小方桌,分佈在底層四周,各有些許遮擋,隱私性不錯;
二層高的位置挑出一圈廊道,擺放的案牘更寬大華美,一邊只有6桌,U字形佈局合計18桌,將挑空的巨大舞臺包圍。
阿福問詢了一個路過的小廝,回來稟報,
“少爺,一層的座位20兩打底,二層的則要50兩打底,作陪姑娘另計!”
陸長生朝二層眺望,覺得視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