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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幾尺,直直地刺進了黃少天的胸口。
被刺中胸口的時候,黃少天居然首先感覺到的不是疼痛。空中逐漸飄散起血的腥甜,他突然想到:自己這一身血的去找喻文州,他估計會被嚇死吧。哦不對,他應該會把驚慌掩飾在心裡,快速鎮定下來然後開始著手調查吧,不過剛見到他這副樣子肯定會手抖。想到這裡,黃少天突然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冰雨沾上了自己的血,猛地朝盧瀚文的眉心刺了下去。
×××
喻文州在那個人影消失之後,撿起地上的人形白紙,用手指代筆,用靛藍色的火焰在白紙上畫了一個追魂咒語,他的靈力其實並不適合做這些,然而他還是想試一下,雖然對於今天的不速之客,喻文州心中早就有了判斷。然而,人形白紙在他放開手之後,在空中打了幾個彎,還是悠悠地掉落在地上。
“看來還是不行啊……”喻文州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打算收回火焰,突然靛藍色的火焰猛地跳動了一下,喻文州的心也跟著突地猛跳了一下,之後一種焦慮的思緒無端地蔓延開來。他隱約覺得似乎是黃少天那裡出了狀況。黃少天和喻文州之間會有一種微妙的感應,這種感覺雖然很早之前就有,然而在喻文州的靈力和黃少天的武力值搭配,黃少天根據喻文州的靈力幻化出他的武器冰雨之後,這種感應就更明顯。喻文州按了按太陽穴,還是決定去黃少天家走一趟看看情況。
他剛到門口,大門就被敲響了,然而那個敲門聲很不規律,門外的氣息有些雜亂的感覺,卻讓他十分熟悉。他連忙開啟了門,一個人影彷彿支撐不住一般,猛地就倒了下來,喻文州仔細地分辨了一下才發現滿身是血的黃少天,他一手還握著冰雨,一手則攬著昏迷的盧瀚文,盧瀚文的眉心還隱約泛著藍光,葉修下的鎖魂咒印記已經淺淡得幾乎看不見。
“少天!”
黃少天聽到喻文州的呼喊,掙扎著睜開了眼睛,似乎想看清喻文州,然後又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似乎看到了喻文州那擔憂的神情,張了張嘴,漸漸模糊的意識中跳出很多想說的話,比如“文州別擔心啊我沒事兒只是失血過多有點頭暈休息會兒就好了”,比如“文州我覺得小盧應該是被操縱了明個兒找葉修去問問唄我勒個去不愧是我堂弟打人真疼”,比如“文州你見到我的反應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嘿嘿我果然是料事如神”……
然而一陣要把他帶走般的暈眩襲來,他最終只叫出了那個他永遠放在心裡最重位置的人的名字。
“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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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用影鬼攻擊了人,今天就來找那個被攻擊的人談事。你還真是大膽。”喻文州看到有人進來,也不抬頭就說,雖然依舊是平日裡的謙遜溫和的語氣,然而臉上一貫的笑容卻有些冰冷,來者似乎對喻文州的敵意有些愕然,愣了一下才跨進了喻文州的辦公室,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來找喻文州的是一個青年,戴著眼鏡,一臉溫文的笑,身上有股書卷氣的感覺,然而不知怎麼的,他臉上笑得自然,卻好像只是一種習慣一般道:“昨天的攻擊不過是試探。”
突地,青年就被一團靛藍色的火焰捲住了脖子。喻文州的笑容有點冷,即使他的態度依然是如舊的謙和,然而卻讓人生出寒意來。
“那麼,對小盧的控制呢?”
“小盧?你是說黃少天那個小堂弟?”此刻,青年的臉上的疑惑真真切切,倒沒有半分虛假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喻文州心中壓抑的怒氣,也知道喻文州並不是隱而不發,只是事情還沒問清楚前沒這個必要動手而已,於是坦白道:“我昨天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召喚影鬼來試探你,其餘的,我還真不知道。”
喻文州的目光極快地閃了一下,似乎想通了什麼事,繞在林敬言脖子上的火焰跳了一下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