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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衍聞言手下的動作一頓，慢慢&ldo;嗯&rdo;了一聲。

拜倫薩略感詫異，但畢竟年紀比北衍大了太多，在這個小輩面前一貫不動聲色‐‐除非提起閔軒或者他現在恨之入骨的羅曼帝國軍方。這時候不輕不重地提醒著：&ldo;你們兩個現在被全宇宙關注著，一點點風吹糙動都能讓記者和有他心的人聞腥而動。假如不想惹出別的麻煩，就算是裝個樣子，也得做出和睦的表象來。不然，你們之前那個宣告也好，皇室與媒體的交流會也好，都會變成笑話。&rdo;

北衍煩躁地摟了一把頭髮，索性放下了手裡的事情：&ldo;拜倫薩先生，如果是您，能夠接受人體實驗嗎？&rdo;

拜倫薩的瞳孔一縮：&ldo;人體實驗？北衍我告訴你，科學雖然是自由的，但科學家是有人性有底線的，這個底線被突破了，你就算取得了成就，也喪失了很重要的東西。&rdo;

&ldo;您也這麼認為。&rdo;北衍稍稍舒了口氣，&ldo;所以我不是在任性，只是堅持自己的底線而已。&rdo;

拜倫薩聽出了問題：&ldo;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說，蕭柏讓你做人體實驗？&rdo;蕭柏看著可不像是這種沒有人性的人啊，而且作為銀華的元帥，他對民眾的心可是用不畏死的戰功檢驗出來的啊。

北衍嘆了口氣把兩人的分歧說了。誰想，剛剛好斬釘截鐵要他尊重底線的拜倫薩立刻就反口了：&ldo;德里克？那個人千刀萬剮死有餘辜，你不早說是拿他做實驗？做多少我都支援。&rdo;

北衍頓時無語：&ldo;您剛剛說科學家要有底線……&rdo;

&ldo;沒錯啊，我很有底線。&rdo;拜倫薩理直氣壯，&ldo;我的底線是不得拿無辜的平民當做實驗品，但同時&l;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也是我的準則。一個不知道劫持過多少飛船、殺害多少平民婦孺的星盜，尤其還是一個把閔軒逼得變異、差點害死我的星盜，我舉雙手贊成用他做實驗！就這樣都償還不清他欠下的債。&rdo;

&ldo;我知道他很可惡。但我擔心的是有一就有二，他可以，以後別的人是不是也可以拿來實驗？到最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rdo;北衍掙扎地抱住了頭，&ldo;我不是聖母，完全不至於說心疼這種畜生，但是‐‐人體實驗這件事情本身的性質，不會因為物件不同而發生變化。&rdo;

拜倫薩終於明白北衍在擔心什麼，嘆了一口氣道：&ldo;你覺得你會變成視人命如糙芥的那種人嗎？&rdo;

&ldo;不，我不覺得。但這種事情開了頭，誰知道後面……&rdo;

&ldo;庸人自擾。&rdo;拜倫薩搖搖頭。在他這個年紀看來，這都不是什麼值得糾結的事兒。&ldo;你看蕭柏，他見了那麼多生死，戰友的，國民的，敵人的，荒獸的……他都沒變成視人命如螻蟻，你擔心什麼？‐‐多大點事，和蕭柏聊聊，嗯？&rdo;

北衍受教地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拜倫薩：&ldo;您做過人體實驗嗎？&rdo;

拜倫薩搖搖頭。

&ldo;那為什麼這次……&rdo;這麼直接地就接受了做人體實驗的事情，都沒有猶豫的？

拜倫薩沉默了一下，淡淡苦笑：&ldo;北衍，你最近沒見過阿軒吧？&rdo;

北衍搖頭，然後有些擔心地問他：&ldo;閔先生情況怎樣？&rdo;

拜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