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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洲抽抽鼻子:「他還不知道。」
「所以…我只能收留你了嗎?」馮詩懿的言下之意是,陸文洲為什麼不去找晏琛。
陸文洲繾綣的視線,對上馮詩懿淺色的瞳仁,「當時我腦子很亂,我只知道我想見你,只想見你。」
馮詩懿見他神色認真,心生了捉弄的心思,她笑眯眯的說是:「可是,我已經結婚了,你搬過來他會生氣的。」
「什麼?」
陸文洲的眼睫輕顫著,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有千百種滋味湧上心頭。
他想問她,為什麼不等等他,想想又沒有資格問。
他想問她,為什麼不早告訴他,想想還是沒有資格問。
她已經結婚了?他已經徹徹底底的錯過了她,這勇氣好像來的太遲了些。
陸文洲扶著行李箱的手微微用力,藉此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軀,與墜落谷底的靈魂,疲憊和頹喪湧上了他的面龐,佔據了他的精神力。
他在原地愣了好久,只是看著她的側臉,縱有百般思緒,千言萬語,也只能說出一句:「對不起,打擾了。」
馮詩懿捂著嘴,弓著身子,強忍著笑意,「沒關係,以後也可以來玩。」
如果陸文洲抬起頭,就能看到她因為憋笑抖動著的肩膀。
這人有點憨,她說什麼都相信。
陸文洲轉身的動作十分笨拙,沉重,身體的每個關節像是生鏽了似的。
他剛邁出一步,突然轉過頭,眼眶氤氳著一片紅,「懿,你在騙我對不對?」
馮詩懿認識他十幾年,從未見過他情緒波動如此之大,一時愣住了眼。
半晌,才治癒一笑:「對,騙你的,我沒結婚。」
她才沒有那麼想不開,結婚對於現在的她,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那你能收留我嗎?」陸文洲眸中少了往日的矜傲,「暫時的,我會儘快搬出去的。」
馮詩懿挑眉一笑,伸出一隻纖長,嫩白的手指:「一個月一萬,水電煤氣全包。」
「我能肉償嗎?」陸文洲嚴肅而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或是耍流氓的跡象。
「不行!」
馮詩懿拎起手上的外賣,摸了摸,已經涼透,看來她需要找一個保姆,既可以在她上班時照顧謝吟,也可以在下班時吃到冒熱氣的晚飯。
通透如陸文洲早就看出了馮詩懿的心思,他主動接過她手中的外賣,話鋒一轉:「或許,我可以用做飯頂替一部分房租。」
馮詩懿盯著陸文洲看了半天,見他坦坦蕩蕩的,才放心應下:「成交,家務和三餐你全包,房租水電煤氣我全包。」
「嘀」的一聲,別墅的大門鎖被馮詩懿用指紋解開,她大步上前擋住了陸文洲進門的路。
馮詩懿一手拎住陸文洲的領帶,一手抵住他灼人的胸膛,她踮起腳尖,嘴唇貼在他的耳廓:「姓陸的,你最好別耍花招。」
「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嗯。」
陸文洲已經開始搖晃他身後的尾巴,十分愜意,歡快。
此刻,馮詩懿還不知道,自己做出了這輩子最傻,最蠢,讓她後悔一輩子的決定——引狼入室。
第16章 十六日繾綣 醉入愛河
深夜, 長風隱欲,怠惰的溫柔散落著。
慵懶而布滿磨砂顆粒質感的爵士女聲, 似孤獨、悽愴的月光般傾瀉而出,如唱片溝壑迂迴的紋理,一絲一絲的撩撥著心絃。
馮詩懿赤著腳從浴室走出,透亮的水珠半掛在她如綢的髮絲上,隨著她輕快的腳步,留下一條蜿蜒的水徑。
面板上的瀰漫的溫熱水霧氣還未散盡,就聽到一陣舒緩的敲門聲, 她調低音樂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