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斯妥格恩沉思著，沒有說話。如果是以前，這樣的答覆多少會讓他有點滿意，但現在，一點也不。面對這個不完全的勝利，他在猶豫，隨著時間的推移，真相自然會出來的，自己現在的計劃就完全沒有必要了，而且很可能一點也不明智。如果再繼續這個計劃，那就是出於一個很自私的原因：五十年後，自己已經不在世上，無法親眼看到這些外星人了。

卡瑞林一定看出了他的猶豫，&ldo;如果讓你失望了，很抱歉。最近的將來還會出現許多的政治問題，但那時，你已經退休了，不用再為這些事操心了。也許你認為我們的顧慮毫無道理，你要相信，我們有充分的理由證明除此之外，別的辦法都行不通。&rdo;

斯妥格恩的身子不由得往前一傾，深深地吸了口氣。

&ldo;你們被人類看到過?&rdo;

&ldo;我沒這樣說，&rdo;卡瑞林乾脆地說，&ldo;地球不是我們管理的惟一星球。&rdo;

斯妥格恩可沒那麼容易打發，他追問道： &ldo;很多神話故事裡都描述過其他星球上的人到地球來的事。&rdo;

&ldo;我知道。我讀過歷史研究部的報告，說地球好像處在宇宙的十字路口。&rdo;

&ldo;他們到地球上來，你們竟然不知道，&rdo;他窮追不捨，&ldo;不太可能吧?你們觀察我們已經好幾千年了。&rdo;

&ldo;我也認為不可能。&rdo;卡瑞林不願更多談起。此時，斯妥格恩拿定了主意。

&ldo;卡瑞林，&rdo;他突然說，&ldo;關於這事，我要先起草一個宣言，然後再傳給你過目。但我會纏著你，一旦瞅準機會，我要努力找出你的秘密。&rdo;

&ldo;知道了。&rdo;卡瑞林笑著回答。

&ldo;你不介意?&rdo;

&ldo;不，完全不。只要不採用核武器、毒氣或其他可能破壞我們友誼的手段就行。&rdo;

卡瑞林難道猜到了什麼?這個善意的玩笑後面似乎潛藏著對自己行為的理解，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鼓勵，誰知道呢?

&ldo;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高興。&rdo;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自然一些，說完，他站起身，像以往一樣關上公文包，大拇指摸到了鎖扣。

&ldo;我這就回去起草，&rdo;他又說，&ldo;今天晚些時候傳過來。&rdo;

他一邊說，一邊順勢按下了那個開關。一切擔心都是多餘，卡瑞林的感覺不會比人更敏銳，他根本沒有察覺到，說&ldo;再見&rdo;和念開門密碼時，聲音也聽不出任何變化。

自己卻有在商店偷東西從偵探眼皮底下僥倖逃脫的感覺。一直等到身後飛船的門關上，他才鬆了口氣。

&ldo;我承認，&rdo;瑞伯格說，&ldo;我的一些猜測並不怎麼好。你聽聽這個如何?&rdo;

&ldo;我一定得聽嗎?&rdo;斯妥格恩嘆了口氣。

瑞伯格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

&ldo;事實上，&rdo;他謙虛地說，&ldo;這不是我的想法，我是在讀切斯特頓的故事時想到的。想想那些外星人要隱瞞的實際上就是他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rdo;

&ldo;有點深奧。&rdo;斯妥格恩稍微有了點興致。

&ldo;我是說，&rdo;瑞伯格急切地解釋著，&ldo;他們的長相和我們完全一樣，他們認為我們可以容忍一些長相怪異、智力非凡的生物統治，而不能接受與自己同類的生物指使。&rdo;

&ldo;有新意，和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