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往事如煙(二)(第2/3 頁)
“所以你流亡七日,便是因為被怒劍十四追殺?”
陳開道:“不錯,若非小兄弟相救,在下已去見了閻王爺了。”
夏逸仔細想了想,似乎覺得此人可信,便將手上的金瘡藥遞給陳開,歉然道:“前輩莫怪,我從小到大都沒走出過這片鶴鳴山範圍,識人也不太多,方才諸問只是小心謹慎。”
陳開驚道:“這裡是鶴鳴山?閒雲居士可是隱居於此?”
夏逸道:“不瞞前輩,閒雲居士正是家師,不過師父今日剛剛外出雲遊,沒有數月怕是回不來了。”
陳開舒了口氣道:“如此便好。”
夏逸道:“這有什麼好?若我師父在此,管他怒劍十四還是哀劍四十,都是插標賣首的腌臢貨。”
陳開道:“小兄弟此言差矣,居士縱然武功蓋世,可雙拳難敵四手,即便他打的過怒劍十四,難道還能以一人之力掀翻獨尊門?居士不在還好,若是此時正在鶴鳴山,恐怕會因為心中的浩然正氣為在下挺身而出……這樣我豈不是連累了你們師徒?”
夏逸抬起大拇指道:“敢作敢當,前輩真是一條好漢!”
陳開又嘆了口氣,道:“我若真是好漢,也不會一路連累兩家平常百姓被獨尊門枉殺……如今已不想再累及旁人了。”
夏逸忙給他遞去一壺水,道:“前輩為武林除害,何需自責。這山洞只是我自己私下玩樂的密地,既然前輩不是歹人,我便帶著前輩回去養傷,我師兄比我更懂用藥。”
陳開道:“小兄弟,你救我一命已是大恩,怎可再帶我回去?居士既然不在,你便該早些離去,裝作從沒見過我這個人,留我一人在這山洞裡養傷即可。”
夏逸道:“前輩何出此言?”
陳開道:“我不是才說過麼,你若帶我回去難保不被他人得知,你家中也有一個師兄,這等事都是一傳十、十傳百,萬一把獨尊門的惡徒引來了,我豈不是又連累了你們?”
夏逸皺眉道:“前輩說的有理……但要我見死不救卻做不到!前輩放心留在洞中養傷即可,此事我絕不會對旁人洩露半個字,平日裡的飯食與水我也會帶給前輩。”
陳開動容道:“這怎麼使得……”
“前輩安心吧,此地隱秘,我師父在鶴鳴山住了那麼多年,連他都不知道,獨尊門那些呆子怎麼找得到?”夏逸將手一揮,笑道:“前輩不必再拒絕我的好意了,前輩若是害怕走漏了風聲,我每隔兩三日再來給前輩送些肉食乾糧。小子夏逸,夏蟲語冰的夏,一勞永逸之逸,村裡的人管我叫狐祖宗,前輩怎麼叫方便就怎麼叫吧。”
“夏兄弟倒是有個雅號。”陳開也笑道:“夏兄弟也不必再呼我前輩,若是看得上在下,叫一聲陳大叔便是。”剛說完,他忽然臉色一白。
夏逸也是吃了一驚,趕緊道:“光記得說話,卻忘了接著給陳大叔上藥了。大叔等著,我上完藥便給你包紮。”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夏逸還是每日必去陸家村喝酒賭博,但每過幾日他便會提著一隻山雞與一筐蔬果與看望陳開,見陳開傷勢漸漸好轉,他有一次還提了一罈酒去。
這一來二去,兩人居然還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之交。
這一日的黃昏,夏逸又提著一罈酒,慢悠悠地向著後山的山洞走去。
他自小便是陸家村的一個孤兒,七歲那年被閒雲居士帶上了鶴鳴山,所以對這片山林之外的世界他是一概不知,每次聽陳開跟他說起外面那些真正的大賭坊裡有多少玩法時,他已是眼冒星光;再聽陳開說到那些大酒樓內珍藏的各類佳釀時,他都忍不住要咽口水。
正當夏逸沉迷在他想象中的花花世界時,河邊的一抹純白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見河畔邊上伏著一個身軀,遠遠望去也不知是男是女,但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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