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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來，卻反而襯出另一件事：東宮居然還沒反應。

李鳳寧不把自己受傷的事主動告訴太女，是因為傷勢本就不重，省得又被太女和太女正君一通說，也省得被陛下知道了惹她生氣。但是太女素來是真心疼她，知道她受傷必然不可能不聞不問。如今誠郡王府都送東西過來東宮卻還毫無反應，原因只能是一個。

太女還不知道。

&ldo;太女姐姐……&rdo;李鳳寧本是想事的時候下意識回答，幾個字出口才反應過來身邊有人。

她一抬頭，堪堪發現宋章正看著她，臉上訝然的表情一閃而逝。宋章見她看向她，又揚起之前那幅笑容，問道：&ldo;大小姐看，這禮怎麼回才好？&rdo;

回禮？

李鳳寧轉眸朝宋章看去，腦子裡卻飛快轉起來。

既是節禮，便要回禮。

往常除開年節外，尋常這些事情李鳳寧是不管的。一來她並非王府主人，二來也未及冠成家，人家走禮也寫不了她的名字，她樂得裝小充懵得清閒。但如今這份單子……

李鳳寧用指甲敲了敲桌面。

當年外祖母就抱著她，一份份解說這些花團錦簇的禮單裡到底埋藏著什麼東西。禮單不止能看兩家人的親疏遠近，還能看出送禮之人的意圖，又或者禮之人的身份。而眼前這份禮單，至少還替誠郡王表達了一點企圖親近的意思。

李鳳寧瞬時頭痛起來。

回禮是必然的，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堂姐。但是怎麼回，卻成了一個大問題。

&ldo;我好好想想。&rdo;李鳳寧只能皺眉，&ldo;先不要急著回。&rdo;

&ldo;是。&rdo;李鳳寧滿臉糾結，居然看得宋章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她說，&ldo;既說到回禮，想請教大小姐，京中這兩年上巳節可有什麼特別風俗？下官才跟著殿下回京，也不知上巳節尋常是不是要走禮的？&rdo;

送往迎來，與各官衙交接的確是王府長史的分內之事。

&ldo;……宋長史真客氣。&rdo;李鳳寧略一頓後，笑道，&ldo;這些事想必做慣了，怎麼來問我？&rdo;

&ldo;一道聖旨下來，殿下便算是回來京師了。&rdo;宋章彷彿沒聽懂李鳳寧的推脫，只說，&ldo;燕州只是小地方，下官生怕有什麼不妥帖的地方，那就不止是下官愧對殿下，更是丟王府的顏面了。&rdo;

&ldo;你說……&rdo;李鳳寧臉色一變，&ldo;她回來了？她不再去燕州，要在這裡長住了？&rdo;

&ldo;是，&rdo;宋章臉上表情淡下去幾分，&ldo;燕州王府裡大件傢俱都已封存，細軟一類再有幾日也會全部上京。&rdo;

&ldo;是……嗎。&rdo;李鳳寧強笑了下，好一會才看向宋章，&ldo;鳳寧有事要拜託宋長史。&rdo;

&ldo;大小姐請說。&rdo;

&ldo;殿下與我雖說是至親的母女，但宋長史也知道，她與我一年也見不上幾面。鳳寧不想讓一些&l;不知道&r;和&l;不明白&r;平白惹得母親生氣。&rdo;李鳳寧道，&ldo;還請宋長史多提點。&rdo;

&ldo;不敢。&rdo;宋章一臉的意外，她居然也明顯地怔愣了一瞬才忙不迭地回答，&ldo;這是下官分內之事，應該的。&rdo;

&ldo;如此，鳳寧便先行謝過。&rdo;李鳳寧站起身，低頭朝宋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