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2/3 頁)

一皺，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李鳳寧，&ldo;她永遠消失。&rdo;

殷六話音一落，車廂裡頓時就安靜下來。一瞬間，似乎連李鳳寧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皇帝都已經擺明瞭態度不想再多提這件事，如果不是季芳洲自己出現，李鳳寧也不會想著再去碰這件事。

&ldo;我知道。但是……&rdo;她緩緩地閉了下眼睛，彷彿無比艱澀，又無比沉鬱地說，&ldo;我還沒有為太女姐姐做到如此地步的決心。&rdo;

這下，換到殷六大大地鬆了口氣。&ldo;這就好。&rdo;她完全不掩飾她剛才就是故意這麼說的，&ldo;我真怕你一時發瘋，結果毀了自己一輩子。&rdo;

&ldo;我李鳳寧哪裡就那麼點用處。一輩子，才替大姐姐擋那麼一次災。&rdo;李鳳寧顯然也是明白殷六是故意逼她承諾，&ldo;何況，這世上對我好的也不止大姐姐一個。&rdo;

&ldo;那個姓季的，現在哪裡？&rdo;殷六說，&ldo;你就放她一個人在外頭？&rdo;

&ldo;沒有。&rdo;李鳳寧眨了下眼，&ldo;我用犯了宵禁的由頭，把她關進巡城兵馬司的牢房去了。&rdo;

巡城兵馬司所管的，便是走水、小偷小摸，宵禁巡城一類的事情。牢房裡關的都是些販婦走卒，平民百姓。季芳洲自己絕對不敢隨便宣揚她自己的身份，同牢的也不太可能會認得她，只要牢頭裝聾作啞一點，她的身份是可以保密的。

&ldo;也好。&rdo;殷六自然也明白其中關竅，她微微點頭後突然一頓，&ldo;嚴胖子你要用也不是用不得，只別太信她。她這人又怕死又想撈好處，首鼠兩端靠不牢的。&rdo;

&ldo;我知道。&rdo;李鳳寧渾然沒把嚴孝成放在心上，心思不知轉去哪裡，&ldo;我要不然還是去宮裡見見陛下……&rdo;

第60章 溫存

涼州府衙官員的卷宗，念一遍不過是一會的事，全部看一遍卻絕對不輕鬆。何況李鳳寧只有大半天的功夫，她又不能說那麼薄薄幾本冊子她居然一天都還看不完，還要第二第三天再進去。而看完卷宗得到的結果，如果只是幾個堂姐就罷了，偏偏自小就護著她的太女居然也一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樣子，所以旁人眼裡再平常不過的一日，卻讓李鳳寧覺得無比疲累。

人累，心也累。

好在李鳳寧在魏王府僕從眼裡從來就不是個親切的大小姐，於是自殷六的馬車送她到王府門口起，到她一路從大門走進東苑，只見有人彎腰行禮，卻沒有人敢過來搭話奉承。

也於是，她直到快要走到正堂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的書房裡亮著燈。

會是誰呢？

彷彿身陷在一片沉重疲憊的泥濘裡，李鳳寧走回去幾步，然後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

是……

梓言。

幾支粗大的蠟燭將書案附近照得一片明亮。書案上有紙筆、有攤開的書，有研好的墨，而梓言坐在她平常坐的位置上，正在抄寫什麼東西。

梓言低著頭，表情平靜又認真。蠟燭的光被他的下巴遮住，成了脖子上的一片暗影。於是原本細軟白嫩的面板，莫名地就有了一種很溫暖柔膩的感覺。

她推開門，走進去。

梓言這才發現她的存在。他先是抬頭，然後在看清她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就流轉起一股清亮的暖色。

&ldo;鳳寧你回來了。&rdo;他自然而然地放下筆，又自然而然地起身迎向她。

李鳳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