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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這我可得笑話你了。」芷安難得有比秦月厲害的地方,驕傲的很,「你那麼多話本可都白看,男女之情都看不明白。昨日皇兄要是收了他的線,她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可既然被拒了,現在也是最讓人同情她的時刻。你等著吧,若是三皇兄有意,估計過兩日他就會找父皇說這事了。」
秦月看話本主要也是想琢磨琢磨男女之情,免得以後,再出二十年前自作多情之事。
可看了這麼久,她更想不通了。
兩人用完膳,又逛到了必須要回宮的時刻。
秦月斟酌再三:「殿下,既是出宮了,我掛念家人,可否在宮外逗留一夜,明日再進宮。」
芷安想到若不是當了伴讀,紅紅根本不用飽受思家之苦,心下愧疚,哪有不應。
可秦月沒有回家,她繞到了李穆府邸的外牆,等待著夜色降臨,悄悄地爬上了牆頭。
她當初能帶著李穆在南巡途中一路玩耍,自然有些本事。悄無聲息地潛入李穆府邸,根據之前的記憶先找到了上次用膳的水榭。定好了方位,摸去了主院。
不想李穆的府邸防守雖不嚴,可正院卻是守衛森嚴。
「什麼人!」
「有刺客!」
整個正院都熱鬧起來。按理說,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離開。可秦月不想空手而歸,一路與追兵兜圈子,看到個房間黑著就鑽了進去。
關上門,秦月拍了拍胸口,撥出一口氣:「這守衛都要比得上皇宮了。」
「若真比得上皇宮,你就不敢闖了。」
「誰!」聽到聲音,秦月忽的一嚇,有感覺到這聲音耳熟,然後不速之客好像是自己,虛虛咳了一聲,「老師晚上都不點燈的?」
秦月先是聽到紙張被收起的聲音,然後燭光緩緩亮起。
男人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晦暗不明。
李穆收起火摺子,看向站在門口毫無悔改之意的女子:「若你不是我學生,這會得被紮成了刺蝟。」
「若不是老師不見客,我心下擔憂,也不至於做出次這等錯事。」話雖這麼說,可卻看不出任何一點認錯的意味。
聽到這邊有動靜,護衛們圍上來,嚴陣以待:「相爺可有恙。」
「無礙,退下吧。」
熟悉李穆的護衛從聲音中並未聽出被脅迫的意思,招呼著手下退下,院中又恢復了寂靜。
看著這樣的秦月,李穆是無奈的,其實無論是什麼樣的秦月,他都毫無辦法。
可是,他不能再和往常一樣了,狠下心來:「如此行徑,怎像個大家小姐,看在樂賢的份上,此事我暫不追究,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秦月雖然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會被人理解,可被如此嚴厲的批評,心下也有些生氣:「學生受教,再無下次。」
轉背就要離開。
「等等。」終究是不放心,「現在已經宵禁,你就在府中住下吧,明日大早我派人送你進宮。」
這意思就是撇清關係,不願讓人知道她進了李相府,秦月賭氣道:「不過宵禁而已,我小心些不會被人發現的。」
「別鬧,聽話。」這句話說出了李穆先愣了一會,才道,「就憑我與樂賢的關係,今日也斷不能讓你離開的,你便安安心心住下。」
秦月不語,任由李穆與管家吩咐,然後跟著侍女去了客房。
李穆說的那句話不止嚇到了他自己,也勾起了秦月的回憶。
在他們倆最熟的那段時間,李穆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四個字。
「別鬧,聽話。」
醒來之後他們倆成了徹徹底底的陌生人,這句話也再沒有聽到過。
而現在,因為這四個字,憤怒被蒼涼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