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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程媚見丁芸氣得肩膀直顫，急忙起身安撫：&ldo;老師，孟黎舞蹈功力很深，就算不練也是可以的。&rdo;

丁芸火氣更大，提高音量指責：&ldo;一天不練動作就生疏，幾天幾個月不練動作全忘了，我是這麼教你們的?&rdo;

程媚見丁芸發發火，嚇得不敢說話，人慢慢退到角落不再招惹。

孟南明左右為難，東看看丁芸，西望望孟黎，見兩人都不好說話，他也只能嘆口氣，拿著手機假裝打電話，故作淡定地往外走。

程媚在病房也覺得尷尬，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路過孟黎身邊時，程媚神色複雜地望了眼孟黎。

孟黎接收到程媚的目光，淡淡回望了一眼對方。

視線接觸的瞬間，孟黎清楚地瞧見了她眼皮底下的不甘心。

也是，要不是程媚腿受傷，她也沒機會當這個&ldo;領舞&rdo;。

程媚離開，病房裡只剩丁芸、孟黎母女。

單人病床，窗戶沒關，風吹過，白色窗簾被吹得揚起一角弧度，像在跳舞似的，窗外的槐樹長過窗臺，蔥綠的葉子被風吹得泛白。

孟黎站了幾秒，目光落在病床上半臥的丁芸臉上，見她避開眼，孟黎嘴角扯出不明顯的弧度，淡淡開腔：&ldo;以前我確實挺渴望首席、領舞的頭銜，現在對我來說，不過是虛名罷了。&rdo;

&ldo;我是熱愛舞蹈，熱愛到非它不可的地步，但是當不了首席、做不了領舞又有什麼關係。我只要還在這條路上走就可以了，只要我還在堅持就行。&rdo;

&ldo;你說得對，我以前確實是個舞蹈機器人，沒有情感、情緒，只有技巧。我最開始很恨你，恨你說話這麼難聽，這麼不顧及我的感受，但是現在我覺得沒必要了。&rdo;

&ldo;人一旦有成見，就有了隔閡，無論我怎麼做怎麼解釋就翻不過那座大山。&rdo;

&ldo;我仔細想了想，我們都沒錯，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底線。這次回來當我回報你多麼的教導，首演結束我會退出舞蹈團，跟你，跟你的舞蹈團劃清界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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