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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在一樓,從窗子裡能夠看到一些裡面,於是他走向窗子,向內張望了一下。
裡面的人是江心。
江心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像是在練習,然而卻不是。
許浩洋定睛注視著她,看到她是在裡面哭泣。緊閉的玻璃窗隔絕了聲音,但他能夠看到滿地的碎報紙‐‐那是她向來生氣時的習慣,從前他會給她遞去完整的報紙,又會負責把她撕碎的報紙整理好丟掉。
但是現在,他只是站在窗外,站在無論是她的視線還是她的意識都無法觸及的地方,沒有想要走過去,推開那扇門的想法。
他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而不得不在此處理自己失控的情緒,也不知道她是否想到了什麼。
他也都不想再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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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個可能微不足道的意外
這件事之後的第二天,所有人都如常來到冰場練習。許浩洋偷偷地看了江心一眼,她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反正,一般人也都不會將情緒表露在臉上。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收拾的舞蹈教室的殘局,似乎,他也不再想知道了。
他突然想起來一句話:
喜歡得時間長了,就變成習慣,然而,習慣在因為一些原因消失之後,喜歡便也就隨之消失了。
他似乎,確實已經不再有喜歡她的任何一個理由了。
消失了的東西,就找不回來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將視線完全掉轉回來。
幾乎在所有練習的間隙中,許浩洋和韓露的耳機裡都播放著這首《the ipossible drea》,直到正式比賽開始,他們都需要讓自己浸入在這首曲子之中,尋找那一種作為堂吉訶德的感覺。
艾米和孫教練不斷地為他們講解這首曲子和這個故事,以讓他們覺得他們便是堂吉訶德,甚至,他們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隊醫趙之心對這首曲子頗有研究,就直接也硬生生把他也拉來當了共同講解。
趙之心講得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是那種能夠把自己內心的東西掏心掏肺地拿出來談論的人,但是講到最後就也放開了,還博得了一片掌聲。
他們之所以這麼努力讓韓露和許浩洋共同理解這首曲子,是因為雖然每個運動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對樂曲的詮釋,但是在雙人滑中,那便是要求兩個人對他們所要共同表達的樂曲達成一個情感上的共識,他們必須用同一種感情去理解音樂,才能夠在最適當的時候,作出最適當的演繹。
‐‐去實現一個……實現不了的夢。
為了正確的事物去戰鬥。
沒有疑問和停留。
‐‐堂吉訶德持矛策馬奔向風車,他的長矛刺中了風車翼,可疾風吹動風車翼,把長矛折斷成幾截,把馬和騎士重重地摔倒在田野上。
也在這個時候,許浩洋發力將女伴拋向空中‐‐韓露借著被丟擲的力量在空中做了兩個半周的轉體,然後穩穩地落於冰面,並沒有任何猶豫地向外滑出‐‐這離標準還差一些,但這是他們第一次完成這個關鍵性的雙人動作。
韓露的心跳得非常快,這很糟糕,她想,不,這也許很好‐‐但是她覺得這很糟糕,這是她第一次完全藉助其他人的力量將一個動作完成,這個動作完成得一般,她知道,但是,她竟然覺得這種感覺不壞。
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感,同時,在她的內心深處深深地醞釀一種矛盾的心理,按照她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而言,她根本不想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