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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似乎儘是他缺失的。
後來,他們在校廣播站遇到過兩次,說是遇到,更應該說是趙之心單方面製造的機會,他加入廣播站的記者會,想爭取到一次採訪韓露的機會,但最後未能如願。那兩次,僅僅是在韓露接受廣播站主持人的採訪的時候,他在一旁靜靜地遞著稿子。
她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ldo;這樣嗎?&rdo;韓露非常意外,&ldo;那你之前一直沒說過。&rdo;
&ldo;覺得是很多年前的事了。&rdo;趙之心說,&ldo;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rdo;
在當時,趙之心並沒有認為這份感情會持續多麼長久的時間,它也許只是少年人的衝動,是年少空虛時一種感情的填補,在他自己走入新的生活之後,他就會把這份懵懂的&ldo;喜歡&rdo;忘記。
但是,他初中畢業升入高中,離開齊齊哈爾,韓露的比賽直播和錄影開始在電視當中出現,他發現他沒有辦法忘記她。她曾經離他那麼近,現在也和他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上,他一天一天地看著她鮮活而明媚,一步一步爬去更高的位置,他心中那份微小的喜歡,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後來,她開始參加世界賽事,而他去了美國,主修運動醫學。
他在這個領域很有天賦,就在他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已經是導師的得意門生。如果他留在美國,他將會為他安排接下來的出路。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意外地透過同門師弟得知,韓露所在的花滑隊需要一位醫療顧問‐‐並非全職的隊醫,在需要的時候跟蹤運動員的恢復訓練。且最好是有海外留學經歷。
事後回想,這恐怕是他人生中所做的全部決定當中最快的一次。他直接在美國便聯絡了花滑隊,要求應徵這個職位。
那個時候,劉伯飛其實有些不可思議,趙之心這樣的人才能夠來花滑隊為他們做醫療顧問,就他個人來說當然是樂不得的,然而,像他這樣的條件,就算是想要從事和花滑有關的工作,也大可以在國外的俱樂部找到一個比這裡待遇更加好的職位。
起初,劉伯飛認為趙之心可能只是把這個地方當作進一步向上爬升的跳板,但他完全沒有想到,趙之心就這樣留了下來。
&ldo;你應該早點說。&rdo;韓露這麼說。
趙之心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他應該早點說的。是的,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如果他更早地‐‐不,不是在學生時代,如果他在剛剛從美國回國的時候便把自己回國的理由,自己的心情都告訴韓露的話,事情也許會走向不一樣的方向。
但也只是也許。
他會是那個比許浩洋更加適合她的人嗎?
如果是他的話‐‐他可以讓她變得像現在這樣放鬆嗎?
他有了那麼多的時間,是比許浩洋要多很多的時間和機會,但是,過去的她,卻總永遠是那麼緊繃,那麼疲憊,那麼辛苦的樣子。
錯過的終究已經錯過了。
他不再想去再說什麼,不想再去說在現階段只會讓她感到困擾的話。
他們返回訓練中心的時候,看到張磊和子君兩個人正在玩著一枚獎牌。
子君踮起腳尖站在椅子上,張磊則是正把一枚獎牌往她的脖子上掛。獎牌的顏色是仿照奧運會金牌做的,但一看質感就明白那是塊塑膠。
許浩洋看到韓露回來,迎了上去。
&ldo;怎麼樣?&rdo;他問。
&ldo;沒有什麼大礙,是之前大獎賽時有些過度了。&rdo;韓露回答,&ldo;醫生說,為了冬奧會的安全起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