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鋼琴結緣(第2/4 頁)
老太太繼續學鋼琴。8歲前,她在老太太的指導下將國內少兒組鋼琴頂尖賽事的獎拿了個遍。8歲那年,老太太去世了,人走得很安靜。
她教完林深,然後說想坐在藤椅上睡一會兒,林深點點頭,拿過毯子給她蓋上,然後一遍遍地在她旁邊練習《月光奏鳴曲》。
“周老師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退休教授。那段時間我父親四處奔走,想找到一個老師能重新讓我對鋼琴感興趣,結果有人把周老師介紹給了他。
我父親是沒有能力讓這樣資歷的老師給我每週上課的,他想的是,如果這個老師能讓我再次對鋼琴感興趣的話,他讓周老師一個月給我上一節,另外三節都在琴行上好了。
結果沒想到她的收費很低,跟琴行也差不多。跟她學琴很享受,她有很多笑聲。教得時候也比較隨意,即便一條練習曲也會問我想怎麼演奏,然後她彈她喜歡的方式給我聽。
有時候一整節課過去,好像就是在做不同的嘗試。
她走了之後,父親再也找不到3000以下課時費,願意教我的老師了。我也說不想再學了,實在彈得煩了。
其實我想彈得,但是我後來明白,一個普通的職工家庭,想去培養一個藝術生,代價實在太高了。所以我放棄了。”
凌峰看著風中搖曳的柳條,“你從那時起便不再彈琴了嗎?”
“不是,彈琴已經成習慣了。我初中依舊依舊彈三個多小時琴,然後去寫作業。週末則彈六七個小時。
我知道我父親很難受,但是我那時跟他說這樣反而更自由些。為參賽練琴,總是神經繃著。自己憑著喜好,反而很自在。
反正那個時候什麼都彈,古典也彈,聽來的爵士,鄉村,流行也彈。
有一段時間我還很迷即興solo,就一個人在家裡一晚又一晚地瞎彈一氣,我爸有時候批改作業,還忍不住跟著打拍子呢。
後來有一天,我初二那年,你知道嗎,我跑去聽了馬克西姆的鋼琴演奏會。
那天回來,我突然就覺得很痛苦,很痛苦,於是跑到小區後面的荒地上,哭得嘶聲裂肺。我哭到後面,卻看到後面的樹影動了一下,然後我看見我父親的鞋,我便轉過了頭,裝作沒看見。
過了兩個月,父親跟我說,我們得搬家。我很吃驚,為什麼要搬家。父親說,我們的房子已經賣了,房子賣了,我就有學費了~”
林深說到這裡,眼眶裡的淚水開始打轉。
房子沒有了,林深和父親開始了租房的日子。
父親說人的一生中有許多美好的事情,夢想便是其中之一。
夢想的瑰麗在於需要付出的努力之艱鉅,時日之長遠,而不是其背後花費的錢財,比如房子。
夢想最令人的痛苦的地方在於不是需要花費艱鉅的努力,看不到頭的長征,而是始終不被允許踏上追求夢想的那條路上。
林深知道孤注一擲的時刻到了。
其實她的學校成績也很優秀,但是她決定放棄中考了。父親輾轉奔波,為他找到當時鼎鼎大名的刑廣棟教授,而他的課時費也是高的可怕,五千一個小時。
頂著這樣的鉅額學費,林深學習的壓力非常大,如果她考不進音樂學院,所有的錢就都白花了。
林深那段時間,每天都要在鋼琴前彈七八個小時。但是意料之外的麻煩來了,刑廣棟的教學在林深看來非常的死板。
有一次她忍不住提周老師是如何教授鋼琴的,刑廣棟徹底怒了,讓林深滾回家去,他不願意再教了。
申長正勸林深道了個歉。然而此後二人依舊是摩擦不斷,林深總是有自己的想法,她堅持是對的,令習慣學生絕對服從的刑廣棟十分厭煩。
有一次刑廣棟堅持讓林深改掉跳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